一脸痛心疾首：“你们真是没一点当代年轻人的朝气！真是愧对祖国！”
路以柠很捧场的给她鼓掌，说：“演得好，教导主任来了都要说声“您请”！”
唐逾静看她一动不动，更气：“那你还不快起来！”
路以柠当做没听到，转向段子琛，抬腿提了提他的椅子：“叫你呢，还不快起来。”
段子琛：“……”
唐逾静只得来拉她，并解释：“我带你们去休息室换泳衣，他们全都已经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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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逾静先带他们去休息处拿零食和果汁。
休息处雕栏玉砌，透着一股子奢华，里面有几套矮座：棕色真皮沙发围着一个红衫木小茶几，散落在四周。有个镶嵌在墙上的大玻璃柜，前面是柜台。
他们三人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人在谈论。
两名身着西装的男子，其中一名路以柠很熟悉，那是唐逾静的爸爸，一个很具亲和力的人。
另一名看着有些不苟言笑，谈论期间也只是点点头，说一两句认同或不认同的话，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两人显然也看到他们，唐父正对他们笑。
路以柠笑着回应：“叔叔好！”
段子琛在她后面也淡淡打了声招呼。
唐父眼角笑出两条鱼尾纹，向他们介绍一旁的人：“这是叔叔的朋友，小逾来叫段伯伯。”
路以柠听到这个姓氏下意识往段子琛那边看，看到对方平淡如水的表情后，又收回来。
那位段伯伯对他们点了个头，像是不好失唐父的面子，客气地夸了唐逾静几句。
唐父扯着唐逾静问：“不介绍一下这个新同学？”
唐逾静看了眼段伯伯，又看向段子琛，说：“这个是我们班学委，叫段子琛！就是我们那个年级第一，你早听说了喽……”
唐父有些迟疑的顿了顿，感觉这名字耳熟。
但他一向看唐逾静那个成绩就恨铁不成钢，这会儿看到年级第一不免喜笑颜开，巴不得这就是自己亲儿子。
“小琛啊？长这么俊，还高，真不错一小伙儿！”
段子琛微微敛眸，笑了笑：“谢谢叔叔。”
唐父似乎兴致很高，转头冲旁边的人说：“段总，你是不是有个儿子也这么大啊？”
旁边的男人喝了口茶，无甚表情：“哪里的话，我那儿子都大学毕业了。”
这话一出，路以柠注意到旁边的段子琛身形几不可见的僵了僵，但表情依旧没任何变化。
路以柠看着那个段伯伯，对方依旧只是端着茶，垂着眸色，没再看他们一眼。
唐父讪讪道：“哎哟！都这么大了，是我记错了，欸，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了……”
唐父也看出几人的不自在，便让他们去忙自己的事，几人才得以逃脱。
直到拿完零食回更衣室这一路上，段子琛都没说话，连唐逾静也破天荒的沉默。
转进更衣室，路以柠就问她：“你干嘛？段子琛不说话你也不说话？”
唐逾静摆摆手道：“不是。”
“那你说是什么。”
唐逾静神色古怪起来：“其实刚刚那个段伯伯就是段子琛的爸爸。”
路以柠隐约猜到一点，亲耳听到还是有些惊讶：“啊？他说他儿子都大学毕业了，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唐逾静同样也震惊：“真的！我爸爸前几天就跟我说要见我们班学委的爸爸。我当时不是寻思着段哥家大业大，不会跟我爸这种小家小户合作的啊，平时都不会在一个圈子里混的！我就说他弄错了，结果这老头拿段哥的照片给我认，说是从段伯伯秘书那要来的，千真万确！”
唐逾静“嘶”一声，一脸思索的样子：“你说……段伯伯为什么不承认呢？”
路以柠斟酌着开口：“他不想让段子琛太高调？”
不对，这话一出她自己都不信。
在倾江中学读书的学生，大部分非富即贵，就算段家权势再大，总有一个圈子里混的，知道对方来路，哪还有低调一说？
况且——
“那个段伯伯说自己儿子都大学毕业了……”唐逾静喃喃自语。
“大学毕业了”，路以柠琢磨着这句话，想到什么，顿住了——
沈夏说段子琛自杀的那个哥哥，按时间来推算这会就是大学毕业不久！
什么样的家长会不愿意承认段子琛这样一个成绩好、有教养，天天被称为“别人家的小孩”的孩子？
路以柠突然有些搞不懂了。
唐逾静家里跟段家很少往来，这些豪门秘辛大概也是有意封闭，所以连唐逾静都不知道段子琛有个哥哥，所以这会也只是觉得奇怪。
但路以柠简直觉得离奇又荒诞——
已经死去的孩子被父亲挂在嘴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