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见我低头沉思不说话,只得在后面跟着我,这会儿功夫袁致和洲之倒是凑了上来,我不搭理他们子房也没给他们什么好脸色,袁致知道我心里对他有了隔阂,说话动作也不似以往那般亲密,我没反应他倒更加尴尬,洲之一直见我都是这个态度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子房一会儿给他们一个白眼,袁致气的牙痒痒也不好发脾气。我又打开灵识探了一下居然还是探不到赵凡俊的气息,无奈的叹了口气,袁致见我叹气急忙说道:“我的赵二公子啊,是不是这事棘手,要不我让官府的人与你一起办吧。”,我摆摆手招呼子房去牵马然后对袁致说:“这事既然我应承下来便是我的事了,你大可放心,我自会给官府一个交代。”,我态度强硬他也终于压不住火对我说:“你我本就如异姓兄弟般,你要是不痛快大可直接对我说,你现在说些话不痛不痒的让人恼火。”,待他说完子房也将马牵了来,我上马后停了一下然后说:“今日我才知原来我赵府这生意竟被赵凡俊做的如此大,快包揽了这半个广陵城,官府对这些商贾有防范是自然。你与我从来都是吃喝玩乐的伙伴,但你也同样背负着身后巨大的家族,我只是在想若你能对我更加坦诚些,或许我能不要想得那么多。这番话我不会对你再说第二次,修金巷的事过后你我仍是异姓兄弟,只是我这会儿没心思跟你再扯些没用的。”,他听我说完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我斜眼看了看洲之,他像想起什么事一般一脸隐忍的表情。子房在旁边问寻:“公子,现下我们去哪?”,我缰绳一挥马蹄向前说:“老丈人府上。”。
来到土地的宅子,他果然不在,将子房支走随意找了一处空房把土地叫了出来。他睡眼朦胧的看着我朝我一拜说:“不知仙君驾到,莫要怪罪。”,我看着他都快睡倒的样子说:“你这广陵城土地倒是过得悠闲自在,可知这城中妖族已经混了进来已经开始蚕食百姓了?”,他听我大惊,这瞌睡终于是完全醒了,凑到我旁边认真的说:“妖族?是凡间人君要变更所以妖族来到凡间了吗?要不要通知天界?”,我拉着急的团团转的他说:“你倒是机灵起来了,还通知天界,这佑圣真君越乾就在广陵城你着急什么。”,他立马平静下来接着问:“那妖族的人都已经开始蚕食凡人了,仙君可有对策?”,我折扇一挥说:“你可知他蚕食的人是谁?”,土地听我这么一问反倒疑惑起来,猜了半天没猜中说:“请仙君明示。”,“赵凡俊。”。土地听到赵凡俊的名字赶紧闭眼开了结界,我知道他这会神识正在这广陵城找寻赵凡俊的身影,这也是我来这的目的,看他闭眼皱眉的样子想是这一时半会也没结果,干脆就倚在桌上将最近的事想了想。
本来我在凡间这些年也算安稳平静,自灵瑜之后便是天帝、河原君、洲之,现在居然连妖族的人都来了,莫不是他们已经知晓我元神不在八卦离魂镜里了?应该也不会,若我元神的消息传出去那第一个来找我的应该是宿起、宿践才是,再不济也是天界乾圣宫的人啊,怎么说也不该是妖族!不等我想明白土地一声“找到了”便将我拉了回来,我看他眼睛睁开对我欲言又止,我眉头一皱说:“你这幅样子可是有事瞒我?”,他赶紧摇头说:“我刚刚神识在广陵城走了一圈,看见了赵凡俊在蒙盘山后山腰的一个暗洞中。”,“可是他一个人?”,“是他一人,只是...”,他欲言又止的想了想最后还是说:“看他的样子似是妖毒攻心了。”,我冷哼一声说:“就是要死了是吗?”,土地见我脸色不善只得站在一旁不再说话。我起身便出门,临走对他说:“今日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包括灵瑜仙子。”,土地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一人来到蒙盘山,刚到山脚赵凡俊的气息就越发的浓了,与之相应的还伴随着一股浓烈的妖气,这味道真是无论过多久都难闻的很。循着这股气味不一会就到了山腰上的暗洞前,往旁边一看,这妖也不知在妖族是何地位居然还会划结界,这在妖族怕是有些脑子的妖了吧。随意解了这结界便向洞中走去,越往前赵凡俊的气息就越重,我脑中在此时却突然出现了第一次见到赵凡俊的情景,一身青衣,一张儒雅清秀的面孔,眼神清冷嘴角不屑,比起其他的凡人,他倒是显得冷峻许多,他那副模样倒像是修道之人而不是商人。有时候我也在想若是赵锦生在赵凡俊之前,那赵凡俊怕会入了仙门也说不定吧。待我在暗洞中缓步走了一歇终于见到躺在暗洞深处奄奄一息的赵凡俊,他听见动静睁开眼看见来人是我只是苦笑了一下。我叹了口气说:“你这幅模样我倒是不习惯。”,他挣扎着坐起来靠在洞中喘息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看着他一身脏兮兮的模样说:“我的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但笑了没几声便剧烈的咳嗽,一身的妖气围绕在他周围,我又叹了口气说:“你虽妖毒攻心,但也不是不可救,可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扶着洞壁站了起来说:“我这样不需你管,更不需你救。”,我料到他会这么说也不恼,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见我没有反应便接着叫我走,我看他站着都吃力还能恶恨恨叫我走的样子在心里把凡人仇恨的极限又升了个层次。使了个决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