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该休婚假的唐雅淇直接请了病假,还在家闹着要辞职,毕竟婚礼现场是邀请了同事和领导的,后面一片混乱,临时换的新娘还是同一个单位的,更是惊天大新闻,够八卦几个月的了。唐妈妈用我来打动雅淇同意了不辞职,但要求就是请半年病假,等这事儿凉透了再去学校。
来我这里旁敲侧击打听消息的人不少,我都以不变应万变,要嘛就是“不清楚,不知道”,要嘛就是叹气“没想到,太意外了”,旁人也只能悻悻离开。我始终后悔,雅淇跟黄子瑜闹翻的导火线,源于我们在背后对他人的非议。这也是一个教训,让我牢记“闲谈莫提是非”。
没过两天,唐雅淇又嫌在家里闷得呆不住,约我吃饭、出去玩。我刚答应她尽量早点改完考试卷子,跟她去吃饭,没一会儿她又发来语音:“雪雪,我们改到明天见吧,陈秘书说他晚上想见我,有事要跟我说。”
我内心警铃大振,追问:“你答应了?他说是什么事没有?”
她回答得很茫然,可见丝毫没意识到有问题:“没有啊,他就问我心情好点没,说他要回沪市了,走之前见一下,权当我出门散散心。”
我又担心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拐弯抹角地问:“对了,我还没问他怎么专门来参加婚礼呢,你跟他什么时候关系变好的?”
她也一头雾水,有点疑惑:“没有啊,就是无意中聊到了,礼貌性地邀请了一下,他说可以来参加。他不是刚好来这边,顺便参加的吗?”
我只能说:“不是,他是跟鹏少请假飞过来的。晚上要是有什么事,你马上打电话给我,OK?”
可能我的再三叮嘱过于郑重,唐雅淇都有点奇怪了:“你今天怪怪的,要不晚上你跟我一起去?”
我其实真不放心这姐,但想想陈秘书,明白敢搅局没我好果子吃。只能偷偷发了条消息给鹏少:“陈秘书晚上约了唐雅淇!!!不会有什么事吧?”
像地下党接头的感觉,鹏少秒回了一句:“放心,陈律有贼心也没有贼胆。”过了两分钟,手机又响了一声:“我就不一样了。”
我的脸莫名发烫,没回复,只低声骂了句:“神经病,莫名其妙。”
一晚上我都坐立不安,又逼雅淇出发前把手机打开实时定位,看着代表她的小红点缓慢移动,停止在市中心偏西南,挺眼熟,原来是鹏少上次带我去过的那条仿古建筑街道,难道是我去过那家会所?
我在家胡思乱想,一会儿觉得认识这么久了,陈秘书算是个翩翩君子,应该就是趁虚而入,表白一下;一会儿又觉得人心叵测,我是不是应该打电话给唐雅淇的父母,说一下这个事儿,又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快十点的时候,我心一横,打电话给唐雅淇,想探探情况。
电话刚响两声就被接起来了,对面唐雅淇的声音清澈响亮,心情似乎还不错:“雪雪,有事吗?”
我的心一下就稳了,说:“没什么事,就想问你回家了没?时间不早了。”
对面陈秘书说了句什么,唐雅淇笑了,带了两分娇憨:“讨厌——那雪雪我现在过来找你好不好?”
我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吗?”
“对啊,我很快的,二十分钟吧,你等我。”挂了电话我才发觉自己这一晚上白担心了,就唐雅淇这种泼辣、快人快语的性格,怎么会被欺负呢?陈秘书这样的聪明人,也不可能会在唐家和鹏少面前放肆,是我关心则乱了。
等雅淇到了,我下楼去接她,看到陈秘书开了一辆标配的黑色梅塞德斯,正和雅淇说着话等我,神情在一向的礼貌谦和里,多了点温柔。
他还没开口,我把他拖到一边,低声拷问:“你到底跟雅淇怎么说的?我看你把她卖了,她都还得笑着给你数钱!”
他啼笑皆非地看着我,无奈地说:“你想什么呢?之前她有婚约,我只觉得她性格还不错,没有大小姐们通常有的坏毛病,可以作朋友,就跟你一样。”
我不信:“那你又对朋友下手?太禽兽了吧。”
他摇摇头,只说:“你先带她上去吧,她会跟你讲的——可能是突然了点。”
我看看一边的唐雅淇,也只好同意了他的提议,上楼前两人还私语了两句,我闻到了暧昧的气息。
一进门,我还没逼问,唐雅淇就开始惊呼:“哇,我的天,雪雪你不知道今天晚上有多神奇,太诡异了,你猜陈律跟我说什么——”
我接话:“跟你表白?”
“他跟我求婚,求婚!”唐雅淇眼睛圆睁,一脸不可思议,仿佛在八卦别人。
我差点把喝到嘴里的水呛到鼻子里,一阵咳嗽:“什么……牛逼,他怎么说的啊?”
说到这里,唐雅淇又有点羞涩了,回忆了一下。
——她跟着陈秘书去会所的时候,先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还夸了一下说这家不容易定位,平时自己也很少来。陈秘书就说老板是闫总的朋友,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