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医院
一日之计在于晨,阳光早已透过玻璃,洋洋洒洒地躺在洁白的床单上,美滋滋地偷闲着。即便是开门声响起,白衣天使的到来,也无法吓退它半分。
普通病房内许多病人都早已醒来,沐浴着温和的日光,感受着生命的美好。
“8号床……”例行检查的小护士习惯性地说着。较响亮的声音在其他家属与病人的小声交谈、穿梭走动、以及物与物的碰撞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余下清脆的响声漠然又戛然而止的小护士。
“咦?8床号ji……?ji?什么?8号床有病人吗?”小护士推着医疗推车来到8号床前,迷茫地看着整齐不染的病床和缺失的床头牌,陷入了片刻的沉思。急忙查看记录纸,没有任何8号床信息。
那我为什么还要检查8号床呢?我的老天爷,我不会魔怔了吧。
明明昨晚……一闪而过的回忆似乎比鱼的记忆都要短暂,想抓住却又无能为力。难道出院了?可我咋地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应该是最近压力大了,记错了。于是认为自己记错的小护士带着少许的冷汗走出来病房。
绿野花园
已经打烊了的老板娘刘姐,娴熟地在前台用计算器敲算着最近的收支情况,不知道是心情不佳,还是账面上收支不理想,只见女子的眉头越发皱了起来,不说还能夹死蚊子嘞,说了可能就不知道是谁遭殃呢。
“收拾的差不多了,大家早点回家休息吧,辛苦了。”对着员工们说完,看着公公辛勤的身影,接着说道,“爸,您老咋地又来帮忙了,没累着吧,爸您早点上楼休息吧,顺便帮我看看那两个小家伙有没有睡觉哈。”
“这都是小事,我就是闲不住,做完这一点点,我就上去。”张大叔和蔼地笑着。
听着儿媳妇越敲越用力的计算机按键声,正在帮忙收拾的张大叔内心冷不丁的颤了一下,我也就那天不小心喝醉把后院弄得狼藉一片而已,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吧……难道?还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的事?
回想起平时儿媳妇教育孩子的严厉模样,对之前酒醉事件心怀内疚的张大叔,越听越不是滋味,不会自己给孩子们带来什么负担了吧。刚要提前认错的张大叔,突然见儿媳甜甜地叫着自己憨憨的儿子。
心一下舒坦开来了。哦,原来不是我呀,行,哈哈哈,我儿媳孝顺着呢,我一天天地仅瞎想。想着还自顾自地用拿过抹布的手擦了一下额头,上楼去了。
关上房门隔离了内外的空气,看着较空旷地室内,老板娘憋着一股气接着敲着计算机。
“老公,你过来一下。”听着妻子地呼喊,张老板从厨房窗口探头回复着,“等一下,来了。”
“咋了……”还没等张老板说完,老板娘看着对着自己笑得格外甜美的男人,气得揪起张老板的耳朵,那个用力把自个的手都抓得青筋凸现。
“疼,老婆,疼……啊……”想着老父亲和孩子们还在楼上,不理会张老板的呼叫,凑到自家老公的耳朵边,说道,“账面上少的2万多块你拿去哪了。”
“什么?”“我说,你是翅膀硬了?拿钱都不和我说一声……”继续揪着老公的耳朵,看着张老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糊涂磨样,老板娘耐心地说着。
“钱?什么钱……”“2万,2万,听到了吗?”我这个暴脾气,一声响亮刺耳的女高音响彻在室内,惊得楼上刚查看孙子们睡眠准备回房的老父亲,差点撞上了房门。啥?两碗?楼上的张大叔探头张望着,可能是年纪大了耳背听不清,不管了,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随他们去吧。
“2万?”终于听明白的张老板,疑惑地抬起头来看着老板娘,随后委屈地说道。“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不不,是什么?张老板刚要解释的话一下子卡壳了。
看着老公吱吱呜呜的话,老板娘咬了咬后槽牙。突然一个电话打断了这个奇妙的氛围。
“是的,怎么了?这个样子呀,没有没有,不用,好的好的。”
看着还在那怀疑人生的张老板,老板娘无奈地抱着自家的傻老公说道,“阿钦,家里有事,你借急告诉我一声就好了呀,大家多年的朋友,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还要瞒着我。”
“对不起,老公,耳朵痛不痛,我刚是被气到了,对不起,亲亲。”突然,一声清脆的么么哒响起。
人一清爽也就感觉到了怀抱中的不同,咦?啥呀?都老夫老妻了,你还给我送花。说着拉过还在迷茫的张老板。
“哇,好好看,谢谢老公,我很喜欢,爱你。”老板娘的脸似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呀。
看着原本捧置后背的花束,在自家老婆的怀里,张老板更加迷茫了,花?玫瑰花……
纯白的花束,有的热烈的盛开着,有的含羞待放,有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白色包裹着黄色的花蕊,似有非有,高洁而美丽,在绿叶的点缀下,错落有致,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