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个人的心不在焉,后面演变成了两个人的心不在焉,那该死的爱情话题也就无人过多问津,吃吃喝喝一番,解决午饭后,闺蜜王依依接了一通电话就匆匆离开返回了公司,于是有些疲惫的傅子衿也回到了自己的温暖小窝。
傅子衿家小区内
刚到家楼下的傅子衿似乎感觉有点疲倦的微微抬起了头,正闭着眼睛感受着风的拂面,微风略过她的发丝留下凉爽与惬意,或许也能带走烦恼,裙摆也忍不住挥舞了起来。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唤,转头一看,是绿野花园的张老板。
只见一身送外卖装备的张老板,背着个绿野花园字印的方块包,头戴黄色安全帽,额头上带着点点汗珠,肌肉线条因汗水的助攻,隐隐约约可以从蓝色的短袖T恤中看出,也是辛勤的劳动者一枚。
应该是从左侧单元楼送外卖刚下来,张老板很自然地转头一看,咦?傅老师?是的就是傅老师。似是看到了熟人,眼神亮了起来,热情地叫唤着,毕竟出门前,老婆一个劲地嘱咐,如果来这边送外卖,遇上了傅老师,就提醒她,她昨晚拉下了东西,好及时去店铺取。
在简单的打招呼后,正式的谈话也随之开始。
“傅老师,你回来了,你昨天东西落下了。今天早上我老婆才发现,因为有点贵重,就想着联系你及时去取。但是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老婆知道我要过来你住的这边送外卖,想着万一能遇上你,就告诉你一声。正好赶巧在这碰到你。”张老板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如释重负般。
“东西?”傅子衿疑惑道。
“是的,一个粉色的礼盒,我没有看是什么,我老婆说是一朵花。”张老板说道。
“一朵花?不是我的吧,我没有印象。是不是弄错了?”傅子衿微微蹙眉。
“我老婆说就是给你的,应该是有凭证的,我想看她还不给我看,还吐槽我不浪漫,搞得我一头雾水。”张老板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应该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带给你的,不过是在后院草地上找到的,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哪里。”张老板继续说道。说着说着,张老板突然想到了昨晚那画面。
满院的狼藉,一个不知经历了怎样打斗的老人终于筋疲力尽了,小小的水龙头杆是他头颅永不倒下的依靠,鲜血般的红在水的组合下,染上了那素色的衣布,点成线,线成面,你画我猜,不可云,不可知呀。
一探再探,昨夜昏昏,门外半里地,庖丁王头门前猪血溢出,那不结实的黑色塑料,滋滋挑战着沥青的尊严,真的感谢环卫工人们的付出,踩着清晨,拖着负重,只为美丽城市建设。
于是健硕的老人一如往常没人再过分在意在不知哪里蹭上的物料,最后只留下酒醒忘却的羞愧老头,和洗衣机捯饬一番依旧如新的衣服。还有第二天收拾后院辛苦的张老板和捡到宝贝礼盒激动的老板娘。
“宸夜哥?”傅子衿一下子晃了神,后面听到什么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傅老师,傅老师?你有空的话记得去取,尽快呀,我老婆说东西很贵重,她怕弄丢了。”看着愣住了一小会的傅子衿终于回过神来,张老板继续说道。
“啊?那我现在去取吧,方便的吧?”傅子衿问道。
“可以的,我老婆在店里面,你去就好。”张老板说道。
于是傅子衿与继续送外卖的张老板,简单交谈致谢后,开始了各自的路线。
室内
坐在沙发的女子两侧长发别于耳后,零碎的额毛碎碎的,微微制造着零星的阴影,常常的睫毛也随着阴影笼罩着,淡淡的忧郁气质升起,正出神地盯着茶几上的花发呆。
一朵用金子做的玫瑰花,栩栩如生,金叶一片一片从根茎末端向上攀登,似乎就为了衬托那绽放的金玫瑰,它或许骄傲耀阳如太阳,与那努力向上延申的叶片形成了可浅可宽的楚汉之界,它或是怕戳伤了它,它亦或是怕亵渎了它。一半隐匿在室内无光的阴影下,一半沐浴着自然光的余光,明暗相应,他……他是什么意思?傅子衿迷茫了。
而在那粉色礼盒旁边,一张手写的卡片,写着:
赠与我的爱人,子衿,独属于你的我。
一不留神,充满电自动开机的手机闪烁了起来,一条,两条,三条……未看的来信,一个,两个,三个……未读的红点
而随着幕布的缓缓拉起,一辆黑色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