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说:“这样会把你手臂弄湿的。”然后把水龙头开小了一点。
“我不管,我就要这样。”
温禹行无奈又宠溺地笑了一下,只好随她去了。
饭后两个人在客厅的投影仪前扯着一张毯子围在一起,投影仪在放一部老电影。
电影中的女主冲着一片白雪皑皑的山林挥手呼喊:“喂!你好吗?我很好。”
林雾冉问他:“你觉得男主爱未婚妻吗?还是只是把他当成初恋的替身?”
温禹行回答:“爱的,不然他为什么愿意娶她?”
男人的思想是从结果分析的理智,可女人总能捕捉到细枝末节的悲哀。
看着这部电影给她的脸上带来了一些愁容,温禹行突然后悔不应该选这个片子,林雾冉察觉到他的心思,笑着对他说:“我小时候看过一次,想着以后有了男朋友,也要他陪我看一次,谢谢你帮我完成我的心愿了。”
既然温禹行认为结婚是爱一个人的承诺,她突然问他:“我上半年还在相亲,如果成功了,你会是什么反应?”
温禹行自然不会告诉她那几次失败的相亲多多少少也有些自己的功劳,只是她真和别人按部就班地恋爱、结婚,他对于她,又有什么身份立场去阻止?
他把她带到自己温暖的怀里,坚定地说:“所以,我不会让你的相亲成功。”
林雾冉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也没深究,和他相处越久越觉得这人虽然闷葫芦但是是个思虑周全内心戏很多的一个人,只是自己从小习惯了无条件地相信他,觉得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缘由。
第二天清早,大胡子敲了他们的门,他就住在附近,手里拿着牛皮纸袋给他们送上了法棍吐司和自己家自己家自制的覆盆子果酱。
温禹行把吐司放进土司机里叮一下,然后抹上果酱递给林雾冉。
林雾冉咬了一口,面包酥脆又有韧劲,果酱酸甜可口,让人一早上就胃口大开,她乐呵地说:“我在国外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果酱呢。”
两人吃完饭,温禹行去二楼的卧室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大胡子杰克又来敲门,这次开门的是林雾冉,他说自己妈妈很高兴林雾冉夸奖自己做的果酱很好吃,又送来了几罐要她带回家,还拿了一块红色包装的奶酪,说是本地非常有名的特产。
大胡子杰克今天要送他们去附近的农场,他和林雾冉一起坐在客厅等温禹行下楼,他和昨天一样笑声爽朗,声音洪亮。
大胡子杰克夸林雾冉找了个好老公,温禹行工作非常拼命,几年前他觉着好玩去来自中国的剧组当群演。工作敬业到给他一个来玩的人留下深刻印象,在零下十几度的冰湖上连拍几十条,每次NG脸上都没有怨言,脚砸在冰湖的坑里被冻伤了,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恢复,他还去医院看了温禹行几回。
就是英文的口音带着浓厚的乡音,林雾冉连蒙带猜地才还原出他所说的事情,但她不知道这件事,笑容有些僵在脸上,她对大胡子说自己上去催一下温禹行便离开了客厅。
温禹行刚刚铺好了床,又确认了一下回去的航班时间和酒店,正准备下楼,看到上楼的林雾冉面色不太好,便问她:“你怎么了?不舒服?”
林雾冉慢慢走近,紧紧地抱住了他,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想听一听他的心跳,闷声说:“我发现,我好像并不了解你。”
他回抱住她,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摸着她柔顺的发丝,说:“怎么会,除了我妈,你是最了解我的人。”
她抬眸问他:“真的吗?”
“当然。”
得到肯定回答,林雾冉的脸色才放晴了些,她向他提了一个要求:“以后你的事情也要全部告诉我,不准报喜不报忧,不准觉得不重要就全部忽略!”
温禹行:“好。”
大胡子开车把他们送到雪橇农场,约定好晚饭时间来接他们去家里吃饭。
林雾冉和温禹行换好衣服和鞋子,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走到乘坐雪橇的地方。
林雾冉带着厚重的帽子和围巾,一张脸就露出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农场的哈士奇长得很像憨傻版本的狼,林雾冉一逗就直往她身上扑,嗷嗷地叫唤着像打招呼。
她高兴地直拍手,对温禹行兴高采烈地说:“好玩好玩!帮我和这只二哈拍照!”
温禹行肩负起拍照的职责,并且一直在和工作人员确定等一下打注意事项。
林雾冉激动追着一只小二哈,追到了以后紧紧抱着不撒手,倒是把狗给整不会了,小狗向稳重得多的温禹行投来求助的目光。
温禹行:“你放开它,它还要工作呢。”
林雾冉还是不放手,反而冲他招手,笑嘻嘻说:“我喜欢它,快来,我们一起拍张合照。”
于是一高一矮两个人和一条不太情愿的狗狗,组成了他们在挪威第一张合照。
林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