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这点自己那点瞌睡都醒了,换好衣服后找他兴师问罪。
“你不是,要趁我睡着,对我行不轨之事吧?”说完便双手抱胸往后退,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温禹行吹着头,一边嘴角微弯,笑得意味不明,说:“我想给脱掉浴袍,不知道你里面什么都没穿。”
林雾冉瞬间结巴:“你你你,你看完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呃,他怎么还认真道歉起来了?
林雾冉摆手故作潇洒:“算了,看了就看了,迟早会看的。”
他很快吹干了头发,等林雾冉上床以后关掉灯,自然地把她揽入自己的臂弯,下巴则靠在她的头顶上。
一秒.......两秒......十秒......
他好像真的就打算这样睡觉了,林雾冉感觉不太高兴,自己的小心脏还在被小猫的爪子挠着呢。他们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但和之前一样,一直都只是盖着被子聊天的纯洁兄弟关系。
她把自己的脑袋一转,对着他的胸膛,用手指点一下,再点一下。
“怎么了?睡不着了吗?”
林雾冉........
算了,她到底是未经人事,说不出我/想/睡/你,这样的的虎狼之词。只好赌气翻身的幅度大了些,背过身子对着他。
林雾冉似乎听到他发出了浅浅的笑,在落针可闻的黑暗里却不清晰,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又在她的脖颈处落下一个吻,直到这个吻不断游移,所至之处皆被点燃。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会变得如此坚硬滚烫,她一直抵在他胸口的双手被他分开,放在自己虬结有力的腰部,人鱼线蜿蜒而下,她的手也是。
他的声音如希腊神话里的塞壬,诱惑又让人沉沦:“抱着我。”
最后的关头,温禹行突然停下了动作,认真地望着身下的她,问:“可以吗?”
林雾冉一颗紧张慌乱的心才感受到踏实和熨贴,她回望他的眼睛,里面是清冷的月光和她的脸庞。
她点点头。
窗帘透出一缕缕清光,窗外的浮云聚了又散,窗内的潮水平了又起。
—
林雾冉九点多被叫醒,温禹行拉开窗帘对她笑的温柔。昨天她不知道自己几点才入睡,但是沙哑喉咙和疲惫的眼皮都在提醒自己并没有休息够。
“冉冉,去赶飞机了。”
“飞机?去哪?”
“北欧。”
林雾冉惊得声音和打锣似的,直接从床上坐起来,说:“那我签证呢?”
温禹行:“在我包里,之前回家看了一眼,还没过期。”
“几点的飞机。”
“十一点半。”
林雾冉赶紧匆忙起来洗漱换衣服,她虽然脑子里还混混沌沌,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北欧。
温禹行买的是头等舱,空间比较大,没有并排的位置,林雾冉坐在他的前面。要飞十几个小时,他知道她没休息好找空姐要了毛毯,对她说:“你继续睡吧。”
林雾冉回头问了句:“你不是只有三天假吗?会不会太赶了。”
温禹行:“我上个月没休,放心吧,我安排好了。”
林雾冉咬了下润泽的嘴巴,还是不太理解,说:“为什么要去北欧?”
“你不是想去那边看极光吗?我查了一下,那边这几天可能会有极光。”
林雾冉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了,还是一脸疑惑。
温禹行:“我高中的同学录上,你写的。”
林雾冉恍然大悟以后瞬间语塞,那时候很流行写同学录,温禹行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冒,只是当时好友送了一本,被林雾冉看到了,即使林雾冉自己还晚他一年毕业,硬是给要了一张来写着玩,还要他必须放在第一页,想去看极光估计是那时候跟风瞎写的,他居然还记得。
温禹行眼神有些忽然黯然,说:“原来,你不想去吗?”
林雾冉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有些五味杂陈罢了,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很想去。我只是被这突然的惊喜吓到了。”
飞机快起飞了,广播里是空姐甜美亲和的温馨提示:“尊敬的各位旅客,欢迎乘坐本次航班,为了您的安全,本次起飞请您.......”
林雾冉转过身,把毯子盖好,带上随身携带的蒸汽眼罩,做了一个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