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洲朝柳千浔伸出手,她抬头看他,眼睛红得发亮,梨花带雨的一张脸惹人怜惜 顿了顿,她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进门后,他沉默地为她揩拭眼泪,他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伤心,眼泪像是被要流干了。
骆明洲只好安慰道:“别哭了,他有错在先,不敢报警的。”
柳千浔打掉他放在自己眼角擦泪的手,语气激动地回应:“闹出人命怎么办?为了这样一个人渣!!你想过后果吗?”
她几乎没在他面前哭过,竟不知道她的泪水对自己居然有这样的大的杀伤力,只好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默默收回手,嘴硬道:“我自己有分寸的。”
柳千浔别过脸,并不想理会他。
“我真的错了,你别哭了。”
“你打我骂我都行,别哭了,哭肿了眼睛会睁不开的。”
她瘦削的肩膀颤抖,埋进自己的臂弯,发出轻轻的抽泣声,却重重地锤在他的心尖上。
“千浔,我以后不会了。别哭了,看见你哭,我整个人跟被刀剐一样,很难受。”
柳千浔声音哽咽,断断续续道:“你....你不是....是觉得我恶心....恶心.....为什么要来找我?我....我怎么....可能给他....开门。”
她明明才是受害者,还要被他那样说,怎么会不伤心欲绝。
骆明洲被她的话甩了一记耳光,全身被愧疚湮没,理智抛到脑后,不管不顾地她揉进自己的胸膛,温柔地说:“对不起,我没有这么觉得,我太生气了才会口不择言,我是混蛋,我一直都对不起你。”
他以为她会推开自己的怀抱,甚至会打他骂他,但她都没有,只是任由泪水浸湿他胸膛的衬衣。
骆明洲终于有机会摸了摸她温暖馨香的长发,语气无不怅惘:“我该怎么办呢?我还是爱你啊。”
“柳千浔,我不愿意承认,从第一次见你到现在,我一直是输的那个,我根本忘不掉你。”
怀里娇/软的身子突然怔住了,哭泣也停止,她抬头呆呆地望着他,眼角一滴泪缓缓落下,在他的手臂绽开一朵剔透的小水花。
爱这个字眼太沉重了,他从未对她说过,他们之间,也找不到一个爱与恨的平衡。
心痛难忍,他俯下身吻住她细巧的唇,一边吻一边道歉。
她没有抗拒,选择屈从自己的感官,手缓缓环上他的腰部,却被他拦腰抱起,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惊呼了一声,随后是鬼使神差的沉默。
他把她放在床上,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雷雨交加,一道闪电照亮了她的脸庞,乌云般的鬈发散在周边,像希腊传说里的美杜莎摄了他的心魄。
眉黛青山,双瞳剪水,她的一颦一笑总如梦魇缠绕于他,无论身在晴海,还是异国他乡。
他拉住她的手,柔软嫩滑,放在自己的脸侧,吻了吻她掌心的鱼际,喉咙发干,问:“我能留下吗?”
她没有抽回手,是默许。两个人的面颊都滚烫似火。
睡衣是香槟色的丝绸材质,肩带很细,一扯就能掉下来,露/出肤白胜雪。滚烫的吻细细密密落下,没放过任何角落,留下粉红色的印/记,带来一阵阵让灵魂战栗的电流,最后游离在她的唇瓣反复辗转,唇舌交缠难解难分,久久不能离开。
她颤抖地解开他的纽扣,露出的肌肉比当初结实坚硬了许多。她迷茫了几秒,感受抓不住的岁月在两人身体下来的变化。
他并不满她停下,吻住了她粉/嫩的耳垂,那是她的敏/感/地带,她没忍住“啊“了一声,落入他的耳中却让他十足沉醉期待,那是是一场饕餮盛宴的邀请函。
他们在漫长的,没有彼此陪伴的时光幕布上作画,愁怨和喜悦、不甘和满足,仿佛瞬间填满这一大片空白。不用去担忧未来,不用去顾念纷扰。
窗外的云雨肆虐,窗内的云雨初/歇。
次日,初霁。骆明洲伸手去揽身旁的人,除了空气中经久不散的一阵甜香,哪还有柳千浔的温度。
骆明洲揉了揉眼睛,若不是床边的地毯上还有一碗被打掉的冷粥让他想起昨晚的一片狼藉后的温/存,他一定会觉得这又是梦。朦胧地打开手机,看到微信传来的讯息——柳千浔终于通过了自己的好友申请。
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开心到把手机贴近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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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总是过得很快,林雾冉很快就要回到晴海继续进行项目的收尾工作了,她最后一天起了个大早赶飞机,下午公司还有个会议需要参加。
温禹行提前一天问她要不要安排人送她去机场,她爽快拒绝说自己已经约好了车不用麻烦了。
“冉冉,对不起,因为我在工作这次都没有好好陪你。”
“没事,工作重要。你早点睡明天还要早出工。”
温禹行细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走到窗边,手中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