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话?”
江纵如语塞。
未等她再次开口,凌缙深便欺身上来。
“江纵如,别骗自己了,如果你不敢坦诚,那我来先做坦诚的那个人。我爱你,跟过往十六年中的任何一天一样,爱你。”
他不再嬉皮笑脸,拿出十足的真诚,将自己摊开了去,心,肝,脾,肺,肢体横陈,血肉分明,任由她看个清楚。
重逢以来,他想过许多种面对她的方法,去恨她,无视她,抑或是退回朋友的位置,但结果通通溃败。还是想要她,无从克制的占有欲,就像贪食的儿童,要,就要,甚至无法忍受任何一丁点延迟满足。
这样蚀骨嗜心,又何从掩饰?
“江纵如,如果你没法给我肯定的答复,就暂时不要答复。你觉得我自私也好,霸道也好,总之这辈子,我不打算放你走。大不了,我们就这样同居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做一对痴缠的怨侣,死后再葬到一起,骨灰拌着骨灰,加水混匀,直到天王老子来也摘不开你我,可好?”
他一边在她身上伏动,一边说着这长篇的话,说到最后,嗓子喑哑干涩,竟带了几分泣音。
江纵如像一个被抛进火山口的人,无声忍受着热浪和岩浆的冲击,山火撬开岩石,坚硬化作柔软,一切伪装和逞强都在地壳剧烈运动中被震碎。
她张大眼睛望向他,心中是无边无际的震烁。凌缙深啊,她该拿他怎么办呢,连告白都这样独树一帜,谁家好人会跟女人一边上床一边骨灰拌着骨灰呢。
骨灰拌着骨灰,亏他想得出来。
用文科生的话来讲,就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是“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多想把这两句告诉他,可她一个字都不敢说。
她只是揽着他的背,用几近发疯的焦灼语气恳求道:“快点,让我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