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哦我家这个小混蛋她巴不得看见沈卿风倒霉。”
沈溪不喜欢Sara,沈卿风也是,这小混蛋早就想整这对母子了。
所以他说冯钰聪明,这么做目前对她最有利,以最小的成本得到最大的好处。
“这是她的后路,没跟我说,是因为没必要。”薛复叹气,冯钰现在只是跟张家示好,如果他这边真跟四叔谈崩了,他没搞定家里人,那她肯定立马跟张家合作。
以冯氏的人脉,给张家送点资源不难,毕竟他们上一个合作对象就是沈卿哲。
要不是沈卿哲把她得罪了,她这次肯定跟沈卿哲合作了。
薛征也道:“幸亏她跟沈卿哲谈崩了,这俩人要是联手,咱爸们得被烦死。”
这俩人行事风格很像,思路很容易对上,都是喜欢走一步算百步,阴起人来毫不要脸——
冯钰对周客年前后态度大变他就发现了,这丫头也是个只看利益不要脸的,能屈能伸,上一秒还在挑衅人家,下一秒就能跟人握手言和谈笑风生。
薛复有了决定:“我去跟四叔好好谈谈,我们叔侄再怎么闹,也不会害对方,这丫头不行,她疯起来谁都揍——”
说完他忽然又笑了:“四叔应该懂,毕竟六年前就被打断胳膊了。”
薛征扶额:“这话就不用当四叔面说了,薛洲说当初你也被冯小姐扇过,我没记错吧?”
薛复丝毫不觉得丢人:“那是情趣,我又没被打成骨折。”
他觉得四叔这身体素质也不行,就冯钰那两下猫猫拳,还能被打成骨折,一把年纪骨头脆成这样,就别招惹这暴躁姑娘了。
免得晚节不保,又住进医院。
助理说侄子来了,薛青山微微颔首,也不意外。
还挺沉得住气 ,就是不知道跟小姑娘闹没闹。
亲侄子么,来见一面也是容易的。
清茶摆上,人落座。
薛复呢,尽量稳住脾气,把道理给他那猪油蒙了心的四叔说清楚。
他俩是亲叔侄,怎么搞也是让外人看笑话。
他叔呢,好不容易从肃州那地儿回来,不容易。
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何苦为个女人较劲呢。
一番话下来,薛复觉得自个儿够大度了。
换了外人,他早一巴掌扇上去了。
也就这是他四叔,他才讲道理。
他不是跟谁都讲道理的。
当然了,跟冯钰他讲不了道理。
所以他只能来找四叔讲道理。
四叔慢悠悠喝了口茶,对他道:“这是你自个儿的意思还是冯钰的意思?”
薛复平静道:“是我的意思。”
四叔看着他,笑了:“你不用担心什么,你是我亲侄子我还会害你吗……小五,虽然很抱歉,但我还是想试试。”
“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无数种可能,我——”
薛复直接打断他的话,摇了摇头:“四叔,我跟你谈是最好的结果,你不了解她,她跟谁不是咱俩能商量的。”
冯钰的主他俩谁都做不了。
“这丫头已经跟张北阙搭上了,能耐得很,沈卿风被她压下去,张北阙进了利华,以后多少要卖她一个面子。”薛复敲敲桌子,微笑:“我给您说实话吧,她就是跟我成不了,也不乐意乖乖跟您一起。”
这妞只能顺毛摸,贼爱面子,别看平时乖,谁要是不给她面子,她就给谁一拳。
从来不在乎把人揍了有什么后果。
沈卿哲当初不也想跟她一块儿吗,太子爷自视甚高,没把自个儿当孙子看,就把这姑娘惹毛了。
“我是个大度的人,她要是喜欢您,我也乐意成人之美。”
“可是她早把你忘了。”
对待敌人,就要乘胜追击。
痛打落水狗才是道理。
薛青山声音很克制:“我不过是晚了一步,再过一段时间,你未必敢这么自信。”
他的话语清晰落在薛复耳中。
一桩桩,一件件,揉碎了掰开了给他讲。
薛复握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他忽然一笑:“那又如何,当年事当年了,行吧我拿您没办法,我听她的——她要是让我滚,我立马就滚。”
欺负他遇见的晚呗,呵。
薛青山见侄子一脸自信,心中微沉。
冯钰跟张家来往,他不是不知道,先前以为是侄子让的,现在一听,原来是她自己办的么。
那就是防着他了。
如侄子所说,这么做的意思就是防着他。
薛复把话撂完,悠然走了。
一出门脸就黑了。
要不是投鼠忌器,他真想不顾辈分把这人揍一顿。
去他妈的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