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垃圾袋和清洁工具出了书房,再也没有回来。
她以为他生气了。
但她一点儿都不惊慌他的离去,因为她知道,他会碍于她的身份主动回来的。
席枝禾对于今天的作为并无心理负担,晚上席家夫妇结束工作回家,一家三口坐在一块吃饭。
席枝禾心情不错,饭量比往常增了不少,想到要控制体重,不得不及时扼住了自己的好胃口。
吃饱后,席枝禾才后知后觉察注意到席合和宋惠茗不同往日那般双眸闪亮倍疼爱地关注她。
席枝禾淡眉微抬,“爸爸妈妈,你们这是怎么了,感觉你们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席合立马笑道:“爸爸妈妈在公司忙了一天有些累,快些吃饭早些休息。”
席枝禾半信半疑,她看向宋惠茗,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宋惠茗并非给席枝禾捕抓到些什么,她往席枝禾碗里夹菜,“枝禾多吃点,我跟你爸爸都挺好的,不用担心。”
席枝禾点头,心里那点隔阂因父母的温馨对待而消除,她扬起唇角,单纯秀丽的脸上挂起如六月暖风的笑容,“当然,我的爸爸妈妈那么厉害,怎么会轮得到我担心。”
被养在温室的姑娘经过精心滋润,成了亭亭玉立骄纵的大姑娘。
宋惠茗看着席枝禾,眼眶微烫,避免席枝禾发现异常,她苦涩低头吃饭。
席枝禾对骆今辞并不好,距离她让他捡玻璃的事情过去了三天,骆今辞依然没有来给她上课,休息了两个星期的郑教授又上岗了。
郑教授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了然模样,“都说这小伙子受不住你这脾气了。”
席枝禾气哼哼地并不检讨自己有做错什么,“管他,受不了就走,有本事他一辈子都别来了。”
郑教授笑了笑,说她净瞎胡闹。
郑教授擅理,给席枝禾上课时不时就要写计算题求哪个未知数。
席枝禾气得抓狂,跟骆今辞对比起来,还是看着字念轻松些,起码不用动脑筋。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字有点多,看得她很是晃眼。
郑教授的课,席枝禾更像是吊着口气在听。
宣布下课的时候,席枝禾瞬间就跟重获新生似的,理直气壮地说不用郑教授来给她上课了。
郑教授嗤之以鼻,“人家小辞啊,受不了你跑啰!”
席枝禾握拳,“抓回来打一顿!”
大话常说。
席枝禾假装受了委屈找了林姨抱怨说骆今辞不来给她上课。
林姨不知道事情其中的缘由,心疼地对席枝禾说:“小辞前几日跟说我忙论文的事情,没有时间来给你上课。回去我就跟他说让他抽时间来给枝禾小姐你补课。”
达到目的的席枝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他不主动来,她就主动想法子让他主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