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说笑了,奴婢区区一个婢女怎可配说有福气,奴婢看呀,三小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我有什么福气呀,以后过什么样的生活还不是夫人一句话的事情,哪像玉书姐姐早就定下了良配,据说是个家境殷实的手艺人。”
盛时鸢和玉书两人一人一句,既不把话说透,又都懂对方的意思。
玉书透露给绯月的消息并不是免费的,这不,今日盛时鸢便特地来感谢她了。
俗话说,人情世故不就是在这么一来一去中建立起来的嘛。
以后盛父这边再有什么风吹草动,玉书都会在心中帮她留意着,而盛时鸢则不会亏待玉书的。
两人说着笑着,将茶水点心之类的都提前准备好,等小丫鬟过来说老爷已经到书房了,盛时鸢才端着东西过去。
自从上次没敲门进去,就遇见外男后,现在即使盛父没提醒,盛时鸢都会记得先敲门,等盛父应了再推门进去。
“这几日身子可还好?天气越发冷了,要记得多穿些,屋子里的炭火不要断。”
盛明靖见进来的是盛时鸢,便继续低头处理公务了,但嘴上关心的话却没停过。
“爹,女儿知晓。”
盛时鸢一边煮茶,一边听着盛明靖唠叨,她原本以为盛父根本就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她娘,只是贪图她娘的美色。
直到后来有一次,她发现盛父竟然一个人偷偷祭奠她娘,才明白对方的心里还是有他们母女的一席之地的。
可惜她娘早逝,他们母女在这个男人心中所占据的也就那么丁点地方,相比于他的事业,盛家整个家族传承,以及荣华富贵来说,压根微不足道。
所以明白这个盛时鸢便也收敛了自己的心,不轻易放在盛府任何人身上,因为不值得。
“要是缺了什么,就派人和你母亲说,你和心儿都是大姑娘了,自然要好好打扮打扮,照顾好自己。”
盛明靖看着漂亮能干的女儿,一想到尹氏告诉他的消息,就为盛时鸢感到可惜。
但他答应了尹氏不会将真相告诉盛时鸢,因此他只能从别的地方多补偿这个乖巧又体弱的女儿了。
“父亲放心,母亲待女儿极好,什么吃的用的都是捡好的给女儿送来,有二姐姐的一份就有女儿的一份,您和母亲对女儿的好,女儿都一直记在心中呢。”
尹氏表面功夫做得极好,一般人根本挑不出错,盛时鸢自然不会在盛父面前傻到告瞎状,到时候犯错受罚被厌弃只会是自己。
盛时鸢手脚麻利地将煮好的茶倒进紫砂壶中,然后给盛父斟了一杯,端到盛父的桌子上。
在盛父品茶享受时,不经意地说起了自己的疑惑。
“对了,前两日女儿带着妹妹们去给母亲请安时偶然发现,母亲好像神态之间带着浓浓的疲乏,好似几日未曾安眠,父亲可知晓母亲身体是否安泰?”
盛时鸢言语间满是对尹氏的关心,一张精致的小脸上也带着几分对尹氏身体的担忧。
“女儿身子弱,常年都要喝药,最是知道生病的苦楚,父亲可要去看看母亲?”
“生病?前段时间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突然生病了?”
盛明靖放下茶杯,眉头紧锁,虽然他和尹氏之间的感情平淡如水,但正妻该有的尊重他还是给足了的,尹氏这些年也做得不错,将府中上下都打理地很好,在盛明靖心中还是有几分地位的。
“女儿也不是很清楚,我看二姐姐这几天经常兴高采烈地出门,如果母亲真生病了,二姐姐应该不是这种情况呀。”
盛时鸢在不知不觉地给盛锦心上眼药,盛锦心喜欢出门玩已经是盛府公认的事情了,要是她母亲生病时,她还没心没肺地跑出去玩,那在盛父心中就会落个不孝的印象。
“这样啊,那我找个时间去看看你母亲,心儿这孩子也太不稳重了,都被她娘给宠坏了。”
盛明靖摇摇头,露出一副头痛的表情,盛时鸢见状放下手中的茶具,快步走到盛父身后帮他按摩捶背。
“爹,您应该高兴,二姐姐这寒冬腊月的还往外面跑,说明她身体好呀,哪像女儿,即使想出去玩都身体都不行呀。”
“女儿说句不该说的,等二姐姐出嫁了,可就没有如今这么自由了。”
盛父享受着女儿的孝敬,听到盛时鸢这么不知羞的话,转头打趣。
“你这孩子真是长大了,连嫁人的话都敢挂在嘴边,我倒是想多留你和心儿几年呢,你素来身体不好,心儿又太任性娇气,还得让你母亲多管管她。”
“嘻嘻,反正这里就只有爹您一个人,您就帮女儿保密吧。”
盛时鸢继续撒娇装傻,“女儿身体不好,不求以后大富大贵,只求一辈子平安顺遂,就像大姐姐嫁给大姐夫那样自己当家做主,女儿就觉得很满足了。”
盛时鸢说这话其实就是在试探盛父的想法,如果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