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茸笑了笑,“没事,我不信命的。”
叶舟徐徐行驶,没剑再选中他们,三人却各自都被无主的剑袭击了几次,大伤没有,但是每个人都挂了点彩,看起来怪狼狈的。
行了一阵,他们在拐角处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另一艘叶舟,站立于最前方的人,赫然正是楚挽璃。
比起他们的狼狈,楚挽璃显然轻松许多,身上白裙系带一尘不染,身上没有半分创口。
那柄雪一般清透美丽的剑,正静静悬浮在她身侧,保护着她。
楚挽璃倒是没和他们打招呼。
白茸方才发现。她原来是在追着一柄绯色的小剑,那剑剑身极为小巧,有些像袖剑,薄薄的一片,宛如绯叶,剑身体流转着淡淡的光华。
尘无念瞧着那剑眼睛都亮了,狂敲那龟壳,“好剑,好剑,这把特别好,至少是还虚修士的配剑了。”只是看起来像女修用的,不适合他。
楚挽璃言笑晏晏道,“是的,我之前便是看中了此剑,只是着实烈性无法驯服。”
于是,这次,便央哥哥让灼霜陪她一起进来。
那剑见左右伤不到楚挽璃。
勃然大怒,一时竟转了个身,朝白茸几人方向扑了过来。
白茸只来得及掏剑格挡。那一下,已是镇得她虎口发麻,木剑差点脱手而出。
灼霜悬浮在空中,安静停在楚挽璃身侧,小心保护着她不受剑气侵袭。它被主人强行下了咒缚,被迫一直随在楚挽璃左右,不能接近白茸。
楚挽璃叫道,“白道友,你可要小心些呀,此剑极为凶煞。”
她只是炼气修为,怎么能挡得住这样的剑气,白茸压根顾不得回答,用力从左侧格挡住了第二下,喉咙已经传来一阵腥甜。
那把剑攻势愈发激烈,少女面颊被划破,左手已经无力地垂了下去,发髻全乱了,唇角溢出越来越多的血迹。
灼霜传音给他,“主人,可否解开咒缚?”
它和沈长离心念相通,它所看到的,他也能看到。
眼前这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
身体少见这样舒适倦懒,睡得很沉。只是,方才那异样的令人厌恶的触感似乎还留在身上,他极为不喜和人有任何接触。
水珠湿漉漉地从青年鸦羽般的长睫上滑落,分明是那样一张清俊漂亮的脸,神情却冰一般的凌厉冷漠,“此事,与你何干?”
那女人,原本便是要死在他剑下的。
这辈子,也不会再和她有半分瓜葛。
白茸惨白着脸,一声不吭,她宁愿死在这里,也绝不会开口朝楚挽璃和她的剑求救。
身体越来越麻木,她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那把绯剑,陡然已朝白茸心口直冲而去。
下一秒,绯剑已被陡然挡下。
高大的男人面色阴晴不定,已从寒池中缓缓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