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两个人一起走的安全。”司徒览追上时雨,和她并排走。
时雨百般推脱摆手表示不用,但司徒览实在太过于热心,非把时雨送到家不可。
时雨执拗不过,便随了他。
司徒览看着小路两边干枯发黄的草丛,不经意道:“真是奇怪,这里看起来好干,连土地都不种了,这么缺水吗?”
时雨也注意到,一路走过来草木枯黄土地干涸荒凉,路上还会时不时出现一两个骨瘦如柴的人,他们有的手上拄着一个干枯的木棍作拐杖,有的相互搀扶,摇摇晃晃地往时雨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们目光呆滞看起来精神恍惚,像是很久没有进食一样,没有把丝毫目光放在时雨和司徒览这两个陌生人身上,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去。
“这些难民是从哪里来?附近也没有发生战争的地方。”司徒览好奇问道。
时雨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她昨晚雨司查了下,发现南方有重大旱灾发生,所以才会让司徒览一直往南去。
雨司是一种类似于罗盘的东西,可以给云游在外的求雨巫师指明旱灾地区的方向。起到传达干旱情况给上天,希望能结束旱灾风调雨顺的作用。
一个在外为百姓祈福的求雨巫女怎么可能不带雨司,即使没有得到皇上和国师的允许时雨也要把雨司带上。
但很显然还没到达最南边的旱灾区,才走了这么一段路就遇到的第一个旱灾地区就已经是这样了,那重大旱灾处得变成什么样子。
时雨不敢再松懈,加快脚步往村庄里去,要先把这里的问题解决了才好赶到下一个地方去。
“你怎么突然走这么快了。”不明所以的司徒览连忙跟上。
二人很快就到达村里。
村里的人也比外面好不了多少,个个枯瘦如柴脸色蜡黄,对两个外乡人进村也提不上多大的兴趣。
司徒览抓住其中的一个人问道:“小路是的那些人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那名被抓住问话的村民叹了口气:“他们都是附近的村民,因为旱灾颗粒无收不得已变卖家产换那一口饭吃,现在无家可归到处流浪罢了。不过听说京城那边土地肥沃水源丰富,他们大概会到那里去吧!”
原来如此,司徒览点点头。京城够大,容下这些难民没什么问题,只是这里闹旱灾这种事怎么没听过父皇提起过,好派人来解决一下旱灾问题。
想必是父皇日理万机没注意到这儿。
司徒览看着这些难民因为水源不足颗粒无收,活得及其辛苦,心里感到一阵苦楚。
如果这件事没有得到注意那么父皇是不会派人过来解决的,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自己再跑一趟吧!
司徒览看了看一边皱眉的时雨,打算先把她送回家后确定无事后再走。
“你家在哪?我把你送回家后就走。”
时雨抬眸看了司徒览一眼,茫然的眼神让司徒览顿时醒悟过来,他抬头看了村庄一圈,发现这个村庄安静至极,不像是那家举办丧事的样子。
他问刚才那个村民:“这附近可有那家在办丧事?”
村民苦笑一声:“像我们这样的人家那还有什么余力来办丧事,谁家要是死了人哭个一小会儿就行了,再往山上一埋就完事了。”
司徒览心里忽地一抽,难受起来。他这样在宫中长大的人从小养尊处优,完全没有听说过会有人那么随意地就处理家人的后事。
司徒览感觉到一种无能为力难受,但比起这个司徒览更愤怒,他愤怒的的自己的一片好心却换来一份欺骗。
司徒览目光森然,压着怒气质问道:“你骗我?你压根就没有什么家人去世,也不着急回家奔丧,那你为什么要利用我?”
时雨没有说话,一改之前在司徒览面前柔弱可欺的可怜模样,她淡漠地看着司徒览像是在开一个从未认识过的人,毫无表情的脸色就能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明穿着普通的粗麻布衣却浑身都透出一种清冷感。
她向司徒览欠身表达感谢与歉意,这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还要真诚。完毕之后头也地往村里走起。
司徒览怒极反笑,甩袖往反方向离开。
他不会再管这个骗子了。
司徒览走后时雨便感到轻松了许多,随意找了个很久没有人住的残破小屋住下,反正也待不久,时雨也不在意这些居住环境,在她看了住哪儿都一样。
司徒览往来时的方向走去,马车上没带着其他人司徒览也不用再为别人考虑,快马加鞭地赶回束城。
那个领头人还在那儿对路过的人一个一个排查,看到司徒览一脸怒气地折回来心里忍不住犯忤。
这位爷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呀!
司徒览本想快马赶到京城,但看到他们又在查人,心中的疑惑更大,到底是什么人要人他们日日夜夜的查。于是便停在城门,向他们要来一张寻人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