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小姐想要的吃食,断不会让给别人!”
江锦宜语气霸道,拒绝了小二的提议,她可是江家女,没理由忍让。
胡毓敏来气了,在酒楼吃饭就讲究一个先来后到,这江锦宜太不讲道理。
“小二哥,我们先来的,应当是我们的!”
两边互不相让,店小二举着盘子站在原地急得冒汗,店里生意正火,需要人手呢。
江锦宜不识得胡毓敏,却认出了齐韫琉,很是不屑。
“我当是谁,原来是今日被我拒婚的齐大少爷,我要是你,此时已回家闭门不出,免得丢人了!”
齐韫琉面上神色不变,袖中手已握拳,他不是不懂江锦宜的羞辱之意。
只是他是男子,不能与江锦宜出言计较。
“江二小姐又怎知,这婚事不是你们江家先起意呢?我表兄才归家不久,姨父与表兄共享天伦还不及,如何会着急为他寻亲事。”
胡毓敏起身双手叉腰,对着江锦宜一顿说教。
当初齐韫琉回府举办宴会时,齐镇都没有邀请江淮山,怎么可能想和江家结亲。
“你瞎说什么,我父亲怎么会看上他!”江锦宜恼羞成怒,口不择言起来。
她毫不掩饰对齐韫琉的厌弃。
胡毓敏担心齐韫琉,挡在他前面,不让江锦宜厌弃的目光落在齐韫琉身上。
“不就是一碗元宵?我愿出三倍的银两买下一碗,赠予江二小姐。”
萧楚宁踱步进来,双手背在身后,一身紫袍贵气逼人。
江锦宜望向他,眼眸中闪过讶异,被萧楚宁的气度吸引。
当年京城中最出色的皇子非萧楚宁莫属,若非其母过世太早,储君之位他也能争夺一二。
江锦宜想要行礼,萧楚宁摆摆手。
他一出现,胡毓敏暗道不好,在宫里萧楚宁与齐韫琉没有相处的机会。
在宫外可不一样。
“表兄,今日这元宵我们不吃了,我带你去吃别的。”
胡毓敏拉着齐韫琉慌忙离开。
酒楼内,萧楚宁瞧着二人背影,总觉哪里奇怪。
“多谢公子美意,既然他们走了,公子何不坐下一同尝尝这闲月楼的元宵?”
江锦宜难得脸上泛起微红,有了些许羞涩之意。
萧楚宁收起了思绪,扯出笑意坐下与江锦宜继续交谈。
二人离开了闲月楼,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出来,来到西街的一处小道。
“你不是爱吃那元宵吗?即便他是昭定王,我们也无须这般怕他,他不过想讨江二小姐欢心。”
齐韫琉低头询问胡毓敏,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胡毓敏的戒备心已放下了大半。
他以为胡毓敏是怕了昭定王,才匆忙逃离。
毕竟胡昊林的品阶不高,胡毓敏对昭定王有惧怕之心也属正常。
胡毓敏紧绷的心绪总算是平复许多,“表兄,我不是怕昭定王,我是觉得江二小姐说话太难听了,吃东西就是图个开心嘛,和她在同一家酒楼,东西再好吃也会觉得无趣。”
原来是为了这个。
齐韫琉想到刚才胡毓敏维护他时生气的模样,倒不觉得江锦宜的话有多难听了。
“表兄,你莫要把江锦宜的话放在心上,日后啊,想必要嫁你的姑娘从京城排着队到泾南呢!”
看他不说话,定是江锦宜的诋毁之词让他心里不爽快了,胡毓敏忙安慰他。
以齐韫琉的才智,即便他这一世不与萧楚宁联手,也必会入朝为官,成就一番事业。
到时又怎么会缺好姻缘呢?
齐韫琉凝神看她,不觉轻笑。
他又怎会不知胡毓敏是担心他把江锦宜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她的安慰之词,未免过于夸张了些。
“那就借表妹吉言。”一整晚,齐韫琉的脸上难得有了笑容,他看了看四周,“既然闲月楼的元宵没吃上,街边小摊的元宵,要不要试试?”
西街上普通百姓居多,不似主街上是世家贵族常去之地。
此处皆是小摊面,东西也相对便宜。
胡毓敏搓了搓双手,朝手心里哈气,顿觉热乎了许多,“好啊!”
卖元宵的大婶手脚麻利,很快就煮好了两碗热气腾腾的芝麻馅元宵。
胡毓敏吹了几下送进嘴里,浓郁的芝麻香味在口中溢开,甜滋滋的。
“虽然用料比不上闲月楼的,但这滋味竟比闲月楼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