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毓敏放开母亲,一双眸子眨巴两下。
若是她现下就回了胡家,和齐韫琉接触的日子就少了,就怕错过齐韫琉记恨齐镇的缘由,更是没机会解了齐韫琉的怨恨。
“你是女子,上学堂不如多学琴棋书画女工什么的,以后出嫁也好寻个好人家,总呆在你姨母家也不好。”
胡昊林拍了拍胡毓敏的肩膀,语气严肃。
卢玉睨了他一眼,“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能和男子一样去学堂了吗?”
胡昊林喉头哽住,他不过是想女儿在家多陪陪罢了。
“娘说的对!”胡毓敏躲在卢玉身后,抱着母亲的腰,眼里闪着浅浅的泪光。
这一世,她要让父母安然渡过晚年。
卢莹听说胡毓敏不跟着卢玉回去,索性把她这妹妹也留了下来,胡昊林要上早朝就先驱车回府了。
晚上胡毓敏和卢玉同住一间屋子,母女二人说了不少体己话,到了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宴席结束的第二日,胡毓敏又要早起去学堂,卢玉为她整理好衣着,看她双眼还未睁圆,犯着困呢,笑道,“可是你自己说要去学堂的,快些清醒。”
胡毓敏强撑起眼皮,穿着厚厚的披风,带着玉芙出门了。
年关将至,风雪较前几日又加重了不少,今日的雪下的一片一片的,胡毓敏一下就被冻醒了。
先去给姨母请安过,才去学堂。
到府门口,两顶轿子坐落雪中,齐韫琉比胡毓敏起得早,原是不用等她。
胡毓敏好奇问梁叔,“我今日起晚了,你们怎么不先走,雪太大了,莫耽误表兄读书。”
“少爷说他不着急,等表姑娘一起,正是雪大,才好有的照应。”
梁叔蹲坐在轿子旁,双手藏进袖子里。
胡毓敏看向轿子的小窗,有帘子遮挡她看不到齐韫琉的脸,转身上了轿。
到了学堂才知,前几日她不在,柳夫子办了小考,说是考得年前所学,再过几日就是小年,不用再来读书。
“本次小考第一名,齐韫琉!”
柳君逸举着齐韫琉的试卷,看着他的目光十分欣赏。
其他人则是有羡慕,也有嫉妒。
齐治康嘁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
“最后一名,齐治康。”
柳君逸从前往后念名次,齐治康是倒数第一,他起身不情不愿地从柳君逸手里拿过试卷。
“你们要多向齐韫琉请教,他读书的时间虽没你们久,进步却比你们快,回到家中也莫要贪玩,多多温习。”
柳君逸举着书本告诫齐家子弟。
“我能得第一,实属侥幸,夫子过誉了。”
齐韫琉起身自谦。
一堂课结束,齐韫琉被人围住,询问他回家后是如何复习功课的。
齐治康面上不满,大摇大摆走了过来,撞开几人,“一次小考能代表什么?有本事他科考高中了再说!”
其他人立刻噤声,都知道齐治康惯会记仇了,又都坐了回去。
齐韫琉不说话,静静地读书。
“有些人啊,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几时也考个第一给我们瞧瞧!”
胡毓敏拿着手炉,高声讥讽齐治康。
他压根考不了第一,能被柳君逸收做弟子,全是齐家的背景。
齐治康心里也清楚,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下学后,胡毓敏和齐韫琉照常出门坐轿子回府,被人叫住。
是夫子身边的书童,说夫子叫齐韫琉过去有事。
胡毓敏想一同过去,被齐韫琉拦住,“现下是用饭的时辰,想来很快就结束,你在此处等我。”
胡毓敏看着齐韫琉跟着书童去了内院,外面风大,她就坐在原位等候。
内院是柳君逸居住的地方,书童在前面走着,齐韫琉在后头跟着,行至走廊拐角处,他身后忽然出现一人,将麻袋套在他头上,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让你出风头!你个贱籍子,就该死在那苦寒之地!”
麻袋下什么都看不清,但齐治康的声音齐韫琉还是分辨得出,他并未反击,任由齐治康踢打。
齐治康对齐韫琉怨气已深,手下的动作是愈发密集,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弟弟齐治云,齐治云是齐修的庶子,因出身一般,整日跟在齐治康身后。
“你们在做什么?”
胡毓敏在外院等了许久未见齐韫琉出来,才觉出不对劲,到内院来找。
哪知就看到齐治康和齐治云把人套了麻袋来打。
齐治康见是胡毓敏,这丫头可不好惹,他扭头带着齐治云就走,刚才引路的书童也早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