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的,还是一只鸡。”
不管看多少遍,他还是觉得褚彦抱着琴砸人的场面很壮观。
停了下,越长卿又补充:“不过你比鸡幸运,鸡死了你没死。”
王老二没听见什么鸡不鸡的。
他现在整颗心都被蹲在他身边的比女人还漂亮的男子吸引。
他正拿着一条绣帕替自己擦拭脸上血渍。
哪怕隔着这么浓重的血腥气,王老二也能清晰地闻见绣帕上淡淡的香气。
王老二感激地望着他,张张嘴想对他说点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吐出第一个字,那细白的手指就拿着绣帕粗暴地塞进了他的嘴里,令人生生作呕。
腰部有尖锐冰冷的刺痛楚传来。
风青阳垂眸看着他,温柔的脸上,嘴角却挂着丝诡异的笑,对他无声张嘴:“你、要、强、取、豪、夺、了、谁?”
王老二:!!!
麻麻,救命!
这人比抱琴砸人还恐怖!
王老二惊恐不已,他想要挣扎,想要爬起来。然而每动一下,身下的刀子就捅的更深。
借着身体遮挡,其余几人都没看见风青阳的动作。
林逸汀走到褚彦的身旁,冷冰冰着一张脸说出比十年杀鱼还要冷冰冰的话:“师尊,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凡人的事凡人管,自有官府来收拾他。”顿了顿,褚彦看了林逸汀一眼,语气莫测:“身为修士,杀人很简单,不杀人才难。”
林逸汀手微微收紧了一瞬。
他低下头,“弟子谨遵教诲。”
而另一边听见两人谈话的风青阳,正准备捅刀杀人的动作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把匕首抽了出来。
王老二神经顿时松懈下来,两眼一翻,终于昏死了过去。
风青阳看向褚彦:“师尊,他好像惊吓过度昏过去了。”
褚彦道:“不管他。”
这条路是商道,往日里山匪劫徒虽多,官兵捕头也不少,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路过的发现。
风青阳站起来,走到褚彦身旁,乖巧无害地弯眸:“好。”
没有车夫,但马车和马还在。
林逸汀主动担任了车夫,继续前进。
三日后的清晨,几人终于抵达石崖谷。
石崖谷很大,千丈崖壁伫立两岸,中间一条天堑,其中长满巨树和灌丛草藤,里面虽没什么可怕的灵禽猛兽,但因为路不好走还没啥阳光的缘故,往来行人甚少。
而嘟嘟鹤,就快乐地生活在其中。
这种灵禽有点蠢萌,很容易发现,寻声音去找就行。
找是好找,然而抓了半天,风青阳四人总共也才制服一个。其余的几只他们抓回来也没能看住,都跑了。
褚彦不帮忙,就这么站在一边旁观他们吃瘪两个时辰。
越长卿看不下去了,牵着唯一的嘟嘟鹤问褚彦:“你在戏弄他们吗?”
褚彦看他一眼:“本尊是那种人吗?”说罢,褚彦虚虚抬了抬手,一卷散发着墨香的秘籍出现在他的手里。
褚彦垂眸展开,淡黄色的宣纸上,洋洋洒洒写满了字,字迹飘逸隽美,矫若游龙。
纸的最右端赫然四个大字——御兽心经。
越长卿:“这是什么心法?怎么看上去墨迹这么新鲜?”
褚彦:……几天前的晚上刚写的,当然新鲜。
不过褚彦没给越长卿多解释,他抬抬下巴示意:“去把他们都叫过来。”
越长卿:“行。”
越长卿牵着嘟嘟鹤准备去找人,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太上长老,褚彦应该对自己恭敬尊重,而不是这么自然地使唤自己。
扭头盯着那边站着不动的褚彦,越长卿决定硬气一回。
他要让褚彦自己做事。
然而牵起嘟嘟鹤往回刚走了两步,越长卿就看见褚彦朝他地方向看了过来——
他就站在那里,气场强大的可怕,如星般的眸子意思很明显:你怎么还没去?
越长卿斗志在一瞬间熄火。
小声嘟囔:“……去就去。”
御兽心经是褚彦年轻时候的研究成果,经过了几千年的完善,现在已经很成熟了。
心经根据使用者的境界发挥作用。
风青阳周岩葶他们境界低得可怜,不可能像天玄宗的弟子们一样,学了就跑出去契约继承了凤凰血脉玄武血脉的灵兽,但命令几只智商不太高的嘟嘟鹤听话却是够用了。
越长卿也被褚彦摁头在背。
风青阳他们几个或许不懂,但是越长卿却越背越心惊。
这心法高深强大,比起他在家族里的时候见过的那些被重重保护着珍藏起来的天品心法,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越长卿:“这心法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拢共就三件玄阶法器的凌霄宗,可拿不出这东西。
褚彦挑挑眉:“本尊自创的。”
越长卿:……
我信你个鬼,但凡多吃几粒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越长卿又问:“既然有这个,你为何不早点拿出来?”
褚彦:“历练历练,自然要历练一番才行,否则得来太容易,失去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