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突然,桃妹的确受到惊吓,安静待在他的怀中,不吵不闹,且没有一句责备。
乔老柒瞥了洛不烦一眼,想着他也算当了一回人,再加上她知道洛不烦从小就惦记着桃妹,便识趣没有怨言。
情急之下,云净舒揪住萧三水的衣袖,壮着胆子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扬起一半的唇,浑身透出一阵阴森,似笑非笑道:“你问错了,我根本不是人。”
听他的声音很是耳熟。
“少装模作样,老实说,你是谁?”
“忘了?”那人笑起来,仅用一句话刺激她的记忆。他道:“唤我一声大哥。”
云净舒愣了。
“又是你这个丑八怪,装神弄鬼,吓唬谁呢,把你那张脸贴回去。”洛不烦性子直率,一向不顾后果,情绪上头,指着那人劈头盖脸一顿批驳。
啪——
曹冲敲响惊堂木。
“肃静!”
“为何扮作拂夜?拂夜在何处?从实招来。”
那人一言不发的扫视朝堂众人。
与此同时,云净舒凑近乔老柒的耳畔,以仅两人可以听清的嗓,低声道:“老柒,等会儿我喊的时候,你就拿你的暗器杀了他。”
乔老柒拒绝得很快:“你凭什么命令我。”
第一次见脾气如此犟的姑娘。
云净舒默默叹了一口气,她认为自己的行为没错,没对不起任何人,何必闹得这样尴尬。
本想让乔老柒高光一回,此时只得作罢。
那人的目光缓缓定格在惊慌失措的张大人身上,在众人毫无防备之时,他掏出匕首冲向张大人,速度快到没人反应过来。
而这一幕,早在云净舒的预料之中,她以为张之良死定了。
忽然间,她感觉耳边掠过一阵风,抬眼便瞧见一只毒镖射穿那人的右掌。
而射出暗器之人,正是口是心非的乔老柒。
云净舒偏脸看向乔老柒,老柒却移开视线,嘴硬道:“我只是在救人,绝不是因为你。”
张之良吓得神经错乱,四脚并用爬到曹大人的官服下,语气祈求:“快救我,他要杀我,他不是个好人他,他是个杀人凶手。”
“中毒镖者,十秒必亡。”乔老柒话音冰凉,随着倒计时结束,那人倒在地上一蹶不振。
这时,云净舒突然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
她的脑袋被系统发出的警报声震得刺疼。
【警告!警告!黄牌一次!】
【利用预知技能杀生是违法行为,生命值扣十点,收回一箱宝藏。】
【若宿主不运用妥当,一旦超出六次违法操作,本系统将选择直接爆破,等到那时,宿主与原主再无重来的机会。】
话音一落,云净舒的脑子总算冷静下来。
虽然知道系统听不见她说话,可她还是想说一句:“麻烦下次提前通知。”
假拂夜死了,真拂夜不知所踪,本案只剩张之良一个证人。
为确保张之良的安全,他们将朝堂转移至张之良的府邸,关上全部的门隔断外界干扰。
张之良跪在众人面前酝酿情绪。
云净舒趁机拉着苟富贵走到隔壁偏堂,确认无人跟过来后,肆无忌惮放开嗓:“我今早给你的那个箱子,你打开看了没有,里面是什么?”
“堂主,您的东西,我没敢看。”说着,苟富贵搜罗肩上包裹,却发现宝箱不翼而飞,焦急道,“堂主,您的东西又不见了,我背的好好的,怎么没了。”
云净舒神情淡定,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没关系,它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等他们回到正堂时,张之良正欲开口道明一切。
云净舒却打断他:“没人愿意听你扯那些陈年往事,你直接告诉我们,刚才那人是谁。”
张之良支吾道:“他……他是,此事要从下官刚到合阳县上任时谈……”
就这样,他们浪费了一炷香的时辰,听张之良从离乡科考,讲到中举当官,再到上任合阳县令一职,以及这一条路他走得多么辛酸不悦,以至于他后来才会做些糊涂事。
愣是半天不进入正题,磨磨叽叽好生不痛快。
大堂众人,除曹冲外,无人与张之良产生共鸣。其余人则走出大堂,站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讨论北上一事。
萧三水:“你当真不与我们同行?”
云净舒摇头道:“不了,志不同,道不合。你们不喜欢我的行为处事,我也理解不来你们的脑思路。我们不是一路人,硬凑到一块儿,也相处不好。不如就此别过,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老萧,既然没咱的事,咱们就先走吧。”洛不烦恨不得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云净舒笑笑:“对了,那三匹马送给你们,就当你们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