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上半年公司旗下的所有餐饮类分公司，利润都处于持续下滑状态，如果再这样下去，就要亏损运营了。”
“臻荟斋也是？”
刘卓翻动手里的文件，很快找到臻荟斋那一页，递给陆霆山，并指了指最下面的折线图。
“臻荟斋最严重。”
陆霆山盯着统计图看了半响，末了深深吐出一口气。
“外界怎么说？”
“外界评价不太好，前段时间还出现了【臻荟斋初心不在】这样的话题，对我们很不利，小陆总那边……”
陆晓昭这时正好敲了敲门，推开门探出脑袋，面上喜气洋洋的。
陆霆山合上文件夹，不动声色地将这份文件压在了其它文件的下面。
刘卓识趣地朝陆霆山浅浅鞠躬后快步离开办公室。
“爸爸，我想……”
“董事长！”
“好的，陆董事长。我想在中秋节的时候，让臻荟斋做一个主题系列月饼，再请一些网红做宣传，到时候一定会大卖的。”
陆晓昭看父亲没接茬，从包里掏出计划书，推到父亲面前，正襟危坐等待父亲翻看点评。
陆霆山站起来，从靠墙角的冰箱里拿出一瓶罐装可乐，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将罐身冲洗干净，抽出纸巾擦干，打开后才递到陆晓昭手里。
陆晓昭象征性喝了一口，目光又重新落在那份计划书上。
陆霆山又打开水池上方的吊柜，看着满柜的零食思考片刻后，背对着陆晓昭询问。
“饼干还是面包？”
“我这会不饿。”
陆霆山从柜子里拿出一包锅巴，撕开放在陆晓昭面前。
“昨天中午路过楼下茶水间的时候，看见几个小姑娘在吃这个，我就想着给你也尝尝。”
陆晓昭敷衍性地抓起几片塞进嘴里，眼神示意陆霆山看看桌上的计划书。
陆霆山把那份计划书推回到陆晓昭面前。
“接下来一个季度，臻荟斋所有事务由你全权决定，不用报我批准。”
陆晓昭以为自己终于博得了父亲的信任，父亲要放权给自己了，嘴角向上咧起一个大弧度。
“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臻荟斋第三季度利润环比上升至少百分之三十。第二，外界负面评价基本消除。”
这话说的陆晓昭有些心虚，臻荟斋具体什么状况，她这个总经理自然是非常清楚，只是没想到父亲也知道。
印象中父亲总是以鼓励和培养为主，很少过问经营状况。
“达不到这两点要求，臻荟斋直接关门。”
这句话仿佛一颗雷，在陆晓昭的脑袋里炸开。
笑容僵在脸上，陆晓昭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开始突突突地跳。
看来一直是自己太乐观了，臻荟斋于总公司而言，已经到了再站不起来就舍弃的地步。
陆晓昭将计划书重新塞回包里，小声和父亲道了声再见，低着头走出董事长办公室。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只是听上去不如来时轻快了。
陆晓昭没回家，直接去了最近的一家臻荟斋门店。
随便点了几样东西，陆晓昭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静静看着店里的顾客进进出出来来往往。
虽然设有用餐区，但是来店的顾客大多选择了外带，购买的商品也主要是那几款礼盒。
臻荟斋在南城开了六十年多了，曾经也辉煌过一时。
虽然如今大不如前了，但好在名头还在，几款经典礼盒勉强支撑着这家老店。
陆晓昭也曾做过调查，购买礼盒的主要是两种群体，一个是外地来的游客，另一个是要给外地亲朋寄特产的本地人。
也就是说，除了品牌情怀，点心做的可谓一无是处。
可是臻荟斋曾经辉煌过呀？为什么现在就不合大众口味了呢？
陆晓昭感觉自己头疼的厉害，只好将额头抵在桌上，闭上眼感受太阳穴跳动。
刚刚注意到服务员一边偷瞄她一边打电话，不是在通知店长就是在通知公司管理层。
大概以为自己是来突击检查的吧。
不知不觉中，陆晓昭居然睡着了。
梦里，陆晓昭来到了一个小庭院，庭院里种满了各种花和果树。
再往里走，穿过一道门来到内院，有一栋三层的小洋楼。
门没上锁，陆晓昭推开门走进去，屋内装修古色古香。
一进屋，就能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顺着香味，陆晓昭来到了厨房门口。
厨房内，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正穿着围裙忙碌。
陆晓昭敲敲厨房门，女孩转过身，愣在原地。
陆晓昭穿着白色西装套装，脚踩细高跟鞋，胳膊上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