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崎春没想过隐瞒自己杀人的事,她乐得给家里添堵。
她的确杀了一个岛崎家的交易伙伴,这个交易伙伴在某种程度上与她有些血缘关系,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姓岛崎的蛀虫,而岛崎春是岛崎家的唯一继承人,两者的重要性根本没法比较――所以岛崎家将她的罪行掩盖成意外事故,转而给她安排个“抢劫”的名头,把她送进了少年院,美名其曰“教育”。
岛崎春比任何人懂得自己母亲的意思,她憋不住的,估计只叫她待个半年就要她回去。她权当少年院是人生经验,是体验生活。
岛崎春嗯了一声,对着黑川摊手。
“我杀的。”她说,“你要怎么样?”
“你杀了你的亲人?”黑川饶有兴致地看她,“为什么?”
岛崎春转了转眼珠,她心想应该没有什么瞒着他的必要,更何况她觉得自己做的事是种荣耀,是大仇得报,于是黑川就看到她弯着眸子笑,眼眸里溢出来的水光在她睁大眼睛的下一秒变成冷意,她下意识抠自己的指甲盖,声音咔擦咔擦地、黑川看到她的指甲边缘坑坑洼洼,裂成几层。
她说:“他踩到我的狗了。”
岛崎春垂下头,瞳仁向上看他,黑川突然从她身上感到一些杀气。
“狗的脚肿了三天,指甲都黑紫了,所以我砍掉了他的脚。倘若他及时松开踩住它的脚、我还不会让他失血过多。”
“我很爱我的狗。”
岛崎春说着,黑川看到她的指甲缝里渗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