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说脸红了。他的脸一下子从脖子红到脸颊,疯狂地冲我摆手:“怎么这样!不行啊!”
“有什么不行的。”我吐出一口烟。
“你是我的宝藏”这句话我前任经常对我说,他这个人占有欲很强,喜欢在我身上留下各种标记,然后告诉我,我是他的东西。一开始我还对这种爱意甘之如饴,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感觉自己快被他同化了。
这么一看我真被他给同化了。在我眼里只能被我看见的佐野真一郎这属于是一种宝藏。
我抖抖烟灰,活动了一下坐麻了的双腿:“你谈过恋爱没?”
佐野真一郎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断定:“你没谈过,真逊。”
我又指指我自己:“好吧!我也只谈过一次!”
我开始跟他讲我的初恋,也就是我的前任,从十七岁的情迷意乱讲到十八岁出国办公分道扬镳,其中不乏一些少儿不宜的场景,考虑到彼此都是成年人,我毫不顾忌地对他讲。也许我这人生性如此,我只管对他说,他只管听,时不时给我一点反应。
佐野真一郎真是个极好的倾听者,讲到最后我出国两年,我突然意识到我还没和我初恋分手。
我草,这么重要的事我给忘了!
我急忙打开手机翻找初恋的号码,却突然又回忆起来出国第二年我就把他删除了。一阵凉意涌上心头,现在我高度怀疑自己会被他给宰了,在日本尸沉东京湾。
“完了。”我嗫嚅着,我把这事给佐野真一郎讲了,他也表示很无语。
“要不我现在自杀和你在一起?”
“我们才刚认识不过两小时吧!”佐野真一郎大为震惊,“你不要这么轻易地决定自己的生命!”
我失笑,笑着笑着,发现佐野真一郎不笑了。他换成了坐在自己碑上的姿势,眼神落寞而空虚地看向我背后,我总觉得背后凉凉的,于是抬头向后看――在我背后站着一个男孩,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年纪,黑色的眼眸和佐野真一郎如出一辙。
我迷茫:“真一郎还会分身啊?”
那个男孩蹲下来,用漆黑的眼眸认真注视我。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陷入一种让人尴尬的沉默,我疯狂朝佐野真一郎挤眉弄眼,他作出一个祈祷的手势,看起来在祈祷我自求多福。
男孩手里拿着花,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来看佐野真一郎的。我绞尽脑汁想说出点什么套近乎的话,比如我是佐野真一郎的前女友,结果男孩歪着头看了我一会。
“……你。”他说,“是…真一郎的前女友吗?”
我大惊失色!这男孩的脑回路和我居然如此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