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开始写佛经。
“嗯……”蒋怜觉得不太舒服,又稍稍换了个姿势。
“陆衡清,我冷。”她又嘟囔一句。
陆衡清手下一顿。
她竟然还知道他是谁。
“我冷!”蒋怜又不耐烦一声。
陆衡清回过神来,低头将自己披着的毛氅给怀中的蒋怜裹得更紧了些。
“既知道冷,却还要穿得如此单薄。”
蒋怜小脸微红,头仰着微张着嘴,迷迷糊糊了一会儿,又一头栽在他肩上。
“你不懂,这裙子好看。”
陆衡清唇角一扯,无话可说。
他一手抱着蒋怜,一手继续写经。
“陆衡清,”蒋怜有点疲累,口齿不清道,“我穿这件美吗?”
陆衡清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书写。
“陆衡清,我美吗?”
陆衡清依旧不答。
“你说话呀,我美不美?”蒋怜急得开始在他怀里挣扎。
陆衡清用手将她锢得更紧,手下的笔停了许久,这才低声一句:“嗯。”
“哼,算你有眼光。”蒋怜嘴角上扬,终于满意了,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
睡着了。
*
黎明破晓,山寺钟声悠远绵长。
天色将明未明时,敬佛殿的大门也开了。
陆衡清抱着蒋怜坐在角落,等开了偏门的小僧人走了,他才出去。
陆家礼佛也到此结束。
“陆施主,抄写的经文,就差你的了。”空尘站在静心堂门口,对着赶来的陆衡清道。
“嗯,稍等。”陆衡清快步走进静心堂,将之前抄写的经文和在敬佛殿抄写的放在一起,走出去交给空尘。
空尘一眼便看出一沓纸页有两种样式。
另一种纸页样式凌云寺许久不用,一些搁在各个佛殿的柜阁中。
“陆施主。”
“何事。”陆衡清盯着空尘,面色冷淡。
空尘动唇,欲言又止。
“瞧陆施主面色不好,可是昨夜静心堂吹了冷气,身体不适?”空尘又道。
空尘说完,陆家的人也都走了过来。
“衡清,你无事吧?你坐那位置偏角落,炭盆离得远了些,是不是受了风寒?”二夫人连忙问。
四夫人也道:“是啊,看你脸色有些苍白。”
“我无事,姨娘们放心。”陆衡清又道。
“不要逞强,等我们去敬完最后一柱香,就可以下山了,下山之后,你多休息,叫太医熬点汤药。”二夫人又道。
“嗯,衡清知道了。”
一夜诵经抄经结束,临出灵云寺前,陆家一行人又去了敬佛殿进行最后的上香。
上完香后,大夫人在陆家人中扫了一眼,又问陆衡清:“看来你总算想办法把那蒋怜暂时制服了,昨夜没来捣乱,今日也是。”
“嗯。”陆衡清应一声。
“如何制服的?”大夫人又问。
陆衡清顿了一下,而后许久未说话。
霍鹰上前:“请夫人责罚,昨夜三夫人实在闹腾,属下无奈,便让人私用麻绳,将她捆在了房中。”
“哦,竟有此事,”大夫人一愣,看着一脸为难,面色稍红的陆衡清,想想又道,“罢了,绑人虽然不妥,但蒋怜顽劣至极,出那下策也是无奈之举,况且,陆府规矩也并没有说全然不可绑人,无需多虑。”
“谢、谢夫人。”霍鹰连忙道谢。
大夫人又转头去看陆衡清。
发觉他脸色越来越红。
“衡清,你可还好?”她问。
“还好。”陆衡清声音沙哑。
大夫人抬手,在他额上一覆,而后皱起眉头。
“这么烫了,哪儿还能好,快点扶他上马车,叫陈大夫来,我们下山,”大夫人说完,又喃喃,“昨夜火盆很旺,衡清,你今后不要整日忙于公务,勤加休息,好好养养身子。”
“儿子知道了。”陆衡清又虚着声音回答。
一天一夜的礼佛结束,陆家一行人终于下山去了。
空尘站在敬佛殿前,手里握着一小串细细的珍珠串。
“你说,这是敬佛殿后捡到的?”
“是,也不知这是什么,但感觉应当是香客留下的物什。”小僧人又道。
空尘将那珠串拿在手中看了半晌,忽然想起一个身影。
玫红色衣裙笑容爽朗的女子,双手不停开心摇摆,腰间的那一串珍珠小串被她不经意间扬起。
空尘抬头,望着山下浩浩荡荡离去的陆家的马车队。
那张与静心堂不同样式的纸页逐渐浮现在脑海中。
“空尘。”玄净住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