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结巴,然后看了一眼她,道:“她伶牙俐齿,又不如雪妩温婉,谁、谁知道她嫁不嫁得出去呢……”
“戚二你找打。”苏誉心听着,就朝戚砚明追了过去。
彼时看着苏誉心和戚砚明你追我赶的一幕,陈雪妩细细笑了,然后不自觉看了一眼陆衡清。
陆衡清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没有去看他们俩。
他早就不知不觉拿出书来念了。
陈雪妩看了他许久,勾起的嘴角又深了一点。
清早荔山学院,学生到齐,便书声琅琅。
临近结业,先生们也不会再教授新的内容,学生们都在自习,为官家院试准备,本已到上课时辰,吴先生却迟迟没有现身,身为吴先生亲点的纪律代管,陆衡清自然站起身,维持了纪律,然后像往常一样,带着学生们朗读书文。
这就是在这时,课房之外,响起了一声“啊!”的惨叫。
“蒋怜!蒋怜你这坏学生,你给我站住!今日又逃学便罢了,居然还往为师鞋子里放蛇!来人,给我拦住她!”荔山学院德高望重年逾六十的先生吴会齐,在看到自己鞋里的小青蛇时彻底忍不住了,抛弃了多年来的涵养,朝着即将逃窜出学院,一边跑还一边冲他做鬼脸的蒋怜大叫。
这一叫,课房里的所有学生都停了书声,开始好奇往门外张望。
“马上要院试,旁事与我们无关,珍惜课业时间,大家继续。”站在堂前的陆衡清叫了这些学生一声,把他们的心都收回来,带着大家继续读书。
朗朗书声中,吴先生终于黑着一张脸,把用绳子绑起来的蒋怜,提溜进了课房。
“先生,”陆衡清见了吴会齐,当然拱手作礼,而后问,“您还好吗?”
“尚可,”吴先生被气得差点胡子都直了,但在学生面前,尤其是像陆衡清这样优秀又礼貌的学生面前,自然不能失了风度,“今日大家以自习为主,衡清,你也下去,除了学习,还是再替吾看管一下课房纪律,若是发现捣乱者,先记名给卫先生,吾要出去,有点急事处理。”吴先生安排完课堂一切,就趿拉着自己被咬坏的鞋,先回去换了。
而刚才被人绑着的蒋怜,也在吴先生的指令下被松了绑。
课房大门一关,学生们都停了读书,开始自己看书。
只有刚被解绑的蒋怜,忽然站起身来,冲着门外大吼:“老东西,想继续搞我,你来呀,你来呀!”
吴先生自然没有回她,蒋怜也听他没有回,直接打开课房门要冲出去。
“课房外是卫先生的人,你若不想被五花大绑,最好不要如此做。”坐在蒋怜身前的陆衡清甚至没有转头,一边温书一边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你后脑长眼睛了?”一听陆衡清说话,蒋怜自然又把矛头对准他,“陆衡清,你是不是以为我放过你了,若不是那日我就上课磕了几粒瓜子儿被你告诉那个吴老头,我能成天被他盯上吗?”
“你不单是嗑瓜子,而是拿瓜子仁砸其他人的脑袋,”陆衡清依旧目光聚集在书本,头也不回对她道,“若是你没错,先生不会罚你。”
“对,我就是错了,我就是喜欢砸人,不行吗,”蒋怜听完,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陆衡清,你看不惯就想办法把我弄出这学院啊,让我别来啊,你什么都管不了,只会告密,没用的东西。”
“你说什么……”和陆衡清同桌而坐的方远梁听见了,忍不住了。
陆衡清一把将方远梁按下,深吸一口气,对她平静道:“学堂规定,我无权赶你出校门,我只是交代好先生让我做的事,仅此而已。”
“呵呵,要不然说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教条呢,先生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这么听话啊?你是什么?乖乖公子?先生的好大儿?哈哈哈哈哈!”蒋怜放声大笑,“要不然说,倒霉的就是你呢,陆衡清,只知道遵守纪律,听先生的话,你就活该被我欺负。”
说着,蒋怜直接拿起一盒香粉,越过陆衡清的头顶,就全部倒了下去。
一时间,陆衡清的头顶、高挺的鼻尖和手上的书本,全都被那香粉盖上了。
“蒋怜!”和陆衡清方远梁同在一个课房的陈雪妩也坐不住了,起身对蒋怜道,“你也太过分了。”
和陆衡清同坐的方远梁也起身:“是啊蒋怜,你再怎么样,也不应该……”
“无妨。”陆衡清拍拍自己的头顶鼻尖和书本,而后终于起身,连蒋怜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开门,去了卫先生那里。
过了一会儿。
“陆衡清,你就是个小人,有种和小娘我打一架啊,就会挨了我的欺负去跟其他先生告状,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陆衡清把蒋怜课堂闹事告诉了卫先生,卫先生直接找了两个壮汉,又把蒋怜拉到小花园里反省了。
“咱们荔山学院就是对这种坏学生惩罚太轻了!”苏誉心和戚砚明都在其他课房读书,等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