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大半天了,怎么还没醒?”
潘子又一次测量吴邪的体温:“三十六度五。”
“谢天谢地体温终于正常了。”
阿宁适时的发言总是那么的冷酷,“别高兴的太早,我以前在野外见到被寄生的蜗牛,蜗牛喜欢低温潮湿的环境,却在被寄生后爬到太阳底下暴晒,最后活活被烤死了。”
“但是这种菌类我还是第一次见。”说着阿宁没好气的拽了拽背后的人。
潘子依旧低着头查看吴邪的情况,“这种菌类会干扰人的体温,小三爷体温偏低嘴里却喊着热,还想去更冷的地方。”
胖子拍了拍胸脯感叹道:“幸亏之前你和小哥帮我处理过了,不然现在得躺在这里接生的还得加我一个。”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用接生这个词,左左米头垂得更低了,阿宁见她这样也放弃了把这人拽过来打一顿的想法。
左左米突然伸手拽了拽阿宁的袖子:“我突然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阿宁没好气的说道:“既然不成熟就不要说了。”
“……你介意我给你画个画吗?”
“我介意。”阿宁边说边回头,然而对方已经把速写本拿出来开始画了,“……你什么毛病?”
左左米喏喏的看着她,手上动作只快不慢,“我就,热爱一下生活。”
“该不会热爱生活又是你的座右铭吧?”胖子抽空调侃了一句。
“答对了。”
“之前你不是跟小三爷说没有了吗?”潘子回头好笑的看着她。
“小三爷刚接生完现在在短暂的月子期间,他听不到。”左左米时不时抬头看看在场的人。
“啧,没那种感觉,还是等你们小三爷醒了集体画一个吧,我先给阿宁画一张。”
“不需要。”
“别这么绝情嘛!我好不容易在深山老林里找到一个比较靠谱的爱好,别急着回绝,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速写本外加铅笔,但是经过我之前的练手,我已经掌握个大概了。”
阿宁不想理她了,就这么站在溪水边背对着她。
左左米抬头看了看阿宁,又看了看同样背对着他们的小哥,女士优先,她以最快的速度画好了阿宁。
虽然对方不稀的要,但从她没撕这一角度去看,她画的应该还可以,刚换个角度想画小哥,吴邪就醒了。
“来活了!”在他们简单的讨论过后左左米十分兴奋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谁知道阿宁提议出发。
“……”已经把腿盘好的左左只能把画收起来。
“小米?”吴邪疑惑的叫了她一声。
原本她跟阿宁差不多高的,可能要比阿宁还高一点,此刻背着包跟个什么一样跟在阿宁的身后。
“她怎么了?”吴邪转头看向胖子询问情况。
“她啊,说等你醒了之后给咱们一起画个画,结果你刚醒,阿宁就让出发,她就这样了。”
“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啊?”
后面几个人在聊天,左左米默默地吐槽,她本身就是啊!
我只是身体年龄大些,再大也没有你们大,“她”才二十三,你们最大的一百多了,我实际年龄还不成年呢,孩子太难了。
“前面没路了,怎么办?吴邪现在这情况,爬过去有点费劲。”胖子说。
吴邪摆摆手:“我没事。”
“这山体切面平整,后面一定有路,贸然从乱石上爬过去可能会有危险。”潘子背对着石头面向他们说道。
“说起来也简单,把它炸开不就好了。”这是胖子的拿手菜啊。
吴邪问道:“炸开可能会引起塌方,岂不是更危险。”
“应该不会。”潘子否定了吴邪的想法,解释道,“这种山体比较稳固,应该没事。”
这就,这就准备炸了?
“胖爷牌炸弹,嗙!”胖子夸张的比划完,静静等待背景音乐,然而后面的山体没有任何反应。
“嗙嗙!”胖子不信邪,继续夸张道,又是没什么反应。
“受潮了?”吴邪已经把手拿下来了,左左米也把刚才带好的帽子倒扣了过去,就在这时,炸弹炸了。
“嚯,死胖砸,你这炸弹成精了吧!故意嚯嚯本小姐刚洗的头是吧?”左左米挥了挥眼前被震起来的泥沙咳了两声。
“它还挺懂策略的。”吴邪看了看左左米忙碌的头有些感慨,
“那玩意儿怎么那么眼熟啊?”胖子看着前面的雕像纳闷道。
“过去看看。”阿宁的动作和她的话一样快。
左左米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哎哎哎,阿宁!你等会儿我!”
“诶小左,你不是保护天真的嘛,怎么跟她跑了?”胖子也跟了上去,边跑边喊。
“哎,这不人面鸟吗?这破玩意害咱们差点死在云顶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