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
话说他不是应该上高三了吗？他妈妈管他那么严他怎么还那么闲？
顾允想了一下：“也就是两个成年人加一个准成年，对吧？那为什么不能喝啊！我一个未成年主动要你们还顾及什么呀！”
叶暮余光看了看季落泉：“那个，季落泉，你喝吗？”
季落泉……
开始见面还喊了声泉，后面就全喊全名了。
啧，真是不爽。
“没喝过，”季落泉不看他，“但想喝。”
“那就喝！”顾允一下跳起，直接往酒水区走，一拿就是四瓶啤酒，“反正啤酒度数不高，喝多了也没事。”
林初安翻着烤肉，冷冷道：“你要是喝多了需要我抬回去，我就告诉夏至你又胃疼喝酒。”
“别啊！”
季落泉接过顾允帮忙打开的酒瓶，往杯子倒了个杯底，抿了一口，脸一下就皱了起来。
好难喝！
叶暮：“那个，喝不惯要不要拿……”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季落泉冷冷瞥了他一眼，直接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叶暮：……
嘴巴里的味道实在难受，但季落泉还是强迫咽了下去，再倒了一杯。
好像习惯了就没那么难喝了……
再喝一口。
错觉……
还是好难喝。
再喝一口。
……
在这样的心理活动下，啤酒以叶暮心慌的速度降到了半瓶以下，终究是忍不下去，按住她的手：“别这样喝。”
又挨了瞪，但这次叶暮没怂，直直与她对视着。
果然，季落泉向来是吃硬不吃软，收了手，匆匆将目光错开，继续看火。
“熟了。”林初安夹起一片放到顾允碗里，又给季落泉夹，“边吃边喝吧，板热了就容易熟了。”
季落泉挪了挪手，低头：“我有手可以自己夹。”
林初安笑容不变：“那我也有手想给你夹呀。”
季落泉接过：“……谢谢。”
林初安眼睛弯弯：“记得少喝点，喝多了明天起来会难受。”
季落泉：“哦。”
叶暮看着季落泉把酒往自己身边挪了挪，整个人也往离他远的地方挪了挪，垂下眼，视线内推过来一杯酒，抬头对上林初安带笑的眼睛。
算了，不管了，喝！
林初安单手托腮，另一只手翻着烤肉，眉眼带笑地看着对面两人一个比一个快地灌酒，看了看自己手边的酒，往顾允的方向推了推。
一个酒量未知，两个稍微喝一点就醉，他还是别喝留着善后吧。
如林初安所想，一瓶啤酒就够让两个近似一杯倒趴下，拿的烤肉也吃得差不多了，他看了看似乎有点晕但还坐着的季落泉：“还好吗？”
“啊……”季落泉好一会应了一声，呆呆地看向他，又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嗯还，还好。”
好像还能理解，就是慢半拍。
“我去结账，你看一下这两个人。”
“唔，嗯……好。”
季落泉呆了好一会，忽然看向叶暮，直直趴在了桌上，抬手戳了戳他的手。
有点硬……
他之前手好像没有这么大这么瘦……
手上握笔的地方老茧好像更明显了。
也长高了好多，之前和她差不多的。
脸也有变化，线条更明显了。
真的……长大了呢。
谁都会长大的呀，她自己也变化了很多，而且两人之前闹那么僵，叶暮又怎么会向之前一样对她呢？
“唔……”
少年忽然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圈有些红，视线有些难聚焦，直直看了她一会。
季落泉和他视线相对，也有些呆滞，好一会回过神把手指想收回来，却被叶暮抓住了手，轻轻摇了两下。
“季姐姐，你理理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