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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 2)

打伤我儿子,我定要取他的性命,就看临渊肯不肯给了。”

十六只是一个小小的伙夫,不常在人前走动,无澜甚至不太认识他。

她认真打量一番:“他的命是他的,不是临渊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以随意处置他了?”海归潮皱眉。

“他的命他说了算,临渊没资格决定他的生死。”无澜表情一变,威严又霸气,跟平时见到的清冷模样不同。

她重重将茶杯撂在桌案上,一步一步走到十六跟前,抬起他的下巴:“你想死吗?”

你想死吗?从来没有人这样问他。

十六有种感觉,他要是想活,眼前的女子便不会叫人伤他一分。

原来,命真的可以攥在自己手里。

他被一种强大的气场吸引,说出了那人希望得到的话:“不想死。”

无澜眯着眼睛,轻吐口气,刚刚一瞬,她从一双眼睛中读到了“但求一死也不愿拖累临渊”的危险信号,她很不喜欢:“海帮主抱歉了,他还不想死。”

海归潮知道她向来乖张又自视甚高,瞧不上他们这些人,可他没想到这女人做事半分情面也不讲,又臭又硬,还真就叫人吃不下去。

他气笑了:“那你说怎么办?”

无澜就等这句话似的,偏过头飞快接道:“我替十六受您一掌可好?”

众人一惊,地上跪着的十六僵了僵身子,眼底泛红,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

海归潮不傻,一个伙夫换一个孟无澜不是桩赔本买卖:“呵,死伤不论?”

“死伤不论。”

说罢,无澜运起内力,凝聚在身前。海归潮没一点儿犹豫地狠劈下去。

一掌近身,她胸口隐隐作痛,内力也被打散,游窜开来。头上的束带受不住这样大的力道,生生断裂,如瀑黑发尽数散落下来。

忽然,无澜觉得腰间一紧,一股浑厚的内力由腰际传向四肢,替她受住了这一掌。

无澜心中惊异,喉中腥甜,却不肯露出颓相,竭力将淤血逼了回去:“海帮主的怒气消了吧?”

海归潮暗叹,他本以为这女人是年少轻狂,现在才发觉她确有几分真本事。这一掌已用了七成功力,而这丫头却毫发未伤。

他梗着脖子冷笑:“不消也得消了,此事便这般了了!”

“且慢,海公子的事了了,十六的事还未了。”无澜弯下腰,仔细查看十六的伤势,“是谁将他的腿打断的?”

临渊孟无澜恶名在外,海安门众喉头一紧,不敢作声。

“十六!说!”她从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好恶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很是刺眼。

十六也被吓住,嗫嚅道: “就是我身后四个。”

话音刚落,孟无澜便飞身至那四人身前,快得叫人分辨不出她的动作。几声哀嚎过后,四人大汉便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痛苦不堪,手捂着脚踝的伤处,不见一滴血。

这君离剑,她随时带在身边,宝贝得不行。

一人一剑就那么冷冷地立着,寒光乍现。

“脚筋已经挑断了,如此我的气才会消。”她收剑入鞘,一句话也不肯多说,“送客!”

无澜不动声色地来,又不动声色地离去。

海归潮气得浑身发抖,血气上涌,当场便晕过去了。其帮众皆是大惊,忙冲上前去搀扶,前拥后簇地离去。

“十六,今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海公子又调戏三爻村头的寡嫂了,我看不下去就打了他。”

“想不到师叔竟肯为你出头!我以为她又要像上次少虞昆山两位师父打架时一般,‘他们打架与我何干’……”说话的弟子故作清冷,板着一张脸,夹着嗓子,竟像极了小师叔,引得众人大笑。连十六听了,也龇牙咧嘴偷笑了一阵。

角落里,裴俶将人拉到一旁,满脸堆笑:“师弟呀,最近你闲不闲?”

奚云亭抬眼:“今日我要去打理藏经阁,还要去山下的酒庄替师父备酒。”

“哎呀,好说好说,师兄我刚好有空!”裴俶自小跟在少虞子身边,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他的插科打诨。

奚云亭今年二十四岁,两年前才拜入昆山门下,成了门中师弟。众弟子大多比他年岁轻,而他又根骨极佳,武功精粹,所以大家都尊称他一声云亭兄。只有裴俶一口一个师弟叫着,毫不害臊。

“说罢,这次又是什么?”云亭似是心情极好,一面说着,一面往平竹苑走去。

裴俶知他这是答应了,急忙赶上,搓了搓冻红的手:“你说说,师叔总是读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书啊!平常满都是字也倒罢了,可这本《大周书剑录》!你瞧瞧!你瞧瞧!全是些个兵器图样,让我抄一遍还不如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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