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榭华庭,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
司彦珩唤醒智能管家,打开客厅的灯,随后坐到沙发上,仰着休息。
回想着于椒在医院说的话,他取下戴着的吊坠。
他已经记不起吊坠是什么时候戴上的,只记得母亲当时像捧着个宝贝似的,哄着他戴上了。
就着灯光,他仔细观察,锥形的浑厚浓重绿色老玉,戴了这么些年,一点都没有变质。
长辈曾将所有的祝福都寄托在这枚吊坠里,保佑后辈长命健康,一世顺遂,这样一个小福件给了他这个外人,难怪于椒不干。
看了后,他会心一笑,继续将吊坠戴上。
手机响了,公司助理打来汇报周年庆的具体事项。
听后,司彦珩顺便询问纪念品选品一事。
听完助理的汇报情况后,最后他将选品的事揽过来,自己亲手操办。
*
于椒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家门,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无人应答,她松了一口气,
若是母亲在家,定会盘问她,怎么好好的会去海边度假。
她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对答如流,甚至在母亲的追问下,可能还会露馅,她需要时间好好想一个缜密的理由。
回到房间,将行李简单收拾后,就赶紧坐到书桌前开始忙碌。
去了一趟海边,也并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半个月没画出来的稿,她的脑子里已经有半个雏型了。
构思期间,陈美霞拿着水果推门而入。
于椒回头看见母亲,决定先发制人。
她放下手中的笔,说:“妈,你知道这次去海边我遇见谁了吗?”
陈美霞问:“你遇见谁了?”
“遇见司彦珩了,他低血糖晕倒了,我送他去的医院,还陪他打了点滴,给他买了海鲜粥。”
出卖司彦珩纯粹是无奈之举,她想着事情如果败露,自己一定会负荆请罪,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转移母亲的注意力。
果然,陈美霞大惊,“彦珩没事吧?”
于椒挥着手,说:“没事了,你别告诉玉灵阿姨,免得她操心,还有,妈,我的吊坠怎么跑到司彦珩那里去了?”
“这个,就你们小时候的事,你的吊坠给了彦珩,彦珩的长命锁给了你。”
于椒忽觉背上一凉,犹像小时候长风团的前兆,后说:“干嘛,你们准备给我们订娃娃亲?”
陈美霞敲了女儿的头,说:“我和你玉灵阿姨开玩笑,再说了,你不记得你弄丢了长命锁,是吧?”
于椒知道,这是准备跟她算旧账,赶紧说:“记得,挨了一顿打,记忆深刻。”
在她的巧言细语中,陈美霞终于关门,出了房间。
*
房间里的钟滴滴答答的走着,专心致志的人并未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随意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于椒坐着椅子滑到床边,拿起手机接听。
电话那头,“美丽善良的二姐,你乖巧可爱的弟弟急需你的解救。”
于椒又回到书桌前,左手转着笔,说:“你正常点,大晚上发什么神经。”
“二姐,我在兴街的LATI酒吧,你弟弟现在口袋紧张,急需你的支援。”
“支援给你两巴掌吗?”
“二姐,不开玩笑,答应了请客,我现在是蹲在厕所里悄悄给你打电话,你弟弟仗义大方的形象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于椒不打算去,但是,她招架不住姐宝男弟弟的夺命连环Call。
她可以先保住于恩杰做为一个男人在朋友面前的形象,然后再找他算账,抓回来关着门教育。
*
晚上八点,兴街北面,那栋高耸的北云钟楼准点报时。
繁华霓虹趁得月光稍逊三分,名车的轰鸣,刷卡机清脆的滴滴声,C区的兴街,是夜游人的狂欢。
从出租车下来的于椒,看着眼前闪过的精致小洋裙,再看一眼自己脚上的帆布鞋,身穿的牛仔裤白短袖,越发觉得自己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她想捏死于恩杰的决心又坚定了几分,且是当着他那些好兄弟的面。
LATI酒吧位置很好找,进进出出很多的俊男美女,嗅觉灵敏的人还可以闻出很多大牌香水的前中后调。
于椒做过一分钟的心理建设后,迈步进入酒吧。
安保人员拦住她,说:“女士,您不是会员,不能进入LATI酒吧。”
于椒气结,进个破酒吧还必须要会员,这什么破规矩。
她冷着脸说:“不是会员不能进吗?”
“不能,但若您有朋友是会员,可以让他带您进去。”
于椒继续忍,说:“那我现在办一个会员可以吗?”
“您必须有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