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已经牵连了。”德妃收起笑容,“况且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还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吗?”
见庆妃仍一脸茫然,德妃示意身边的嬷嬷和伺候的人下去。
“为何等你月份大即将临盆的时候突然设计引诱你独自去御花园?若计划有变,不过一尸三命。顺利的话,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她意味深长的笑容令庆妃不寒而栗,“是,是什么……”
“去母留子。凭你们俩的关系,到时候谁方便带小皇子呢?”
庆妃的脸唰地变惨白,“怎么会?怎么会!”
德妃轻笑:“让我猜猜,其实昨晚嘉嫔答应过与你同去御花园?”
“你怎么知道?”庆妃双手微颤,“我当她是姐妹,就算是遇险我也绝不相信是她对我下的手,我还,我还替她隐瞒,怕给她增添麻烦。可我没想到,没想到……”
“所以本宫最后再给你一个忠告,以后在宫中,不要再轻易相信谁了。”德妃悠悠起身,准备离开。
庆妃挣扎坐起身来,“既如此,你为何还要将此事告知于我?明明,我们以前有过过节……”
德妃没有回头,目光飘向远方。
“也许你不知道,当年我父亲被人陷害与乱军勾结,谋逆先帝,是你父亲冒险调查其中原委,还我父亲清白。如今,我父亲早已年迈,在家颐养天年。可是你父亲却在多年后因病而故……”
庆妃这才明白,为什么入宫前,她对自己的挑衅不再反击,甚至入宫后,尽管德妃的地位远高于自己,却也未因她们间的过节而报复过自己。
德妃顿了顿,“即便这恩情无法报答于他,那么给他珍重的女儿也好。”
“也许你是骄纵了一些,可你不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宫里。”
庆妃眼中噙泪,也许是因为逝去的父亲,或是为着她的恩情。还未等她再次言谢,德妃已经离开了。
经历此事,她要为了她的儿女,好好的活下去。
她正要叫人服侍休息,抬眼看见透进纱窗的光照在桌上的水光点点。她吃力地站起,拉着床帘凑近一看,水渍渐渐隐去,只留下几个字痕。
小心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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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
“说了多少次了,刺绣要专心,我看你从外面回来后越发娇惯了。”林家主母假装嗔怒道。
林双挽住母亲,撒娇道:“母亲,女儿只是累了,想休息下了。”
林母无奈往她脑门点了点,“你呀!”却还是搂紧了女儿。
自女儿失踪那阵子,她的心真是碎了,生怕女儿在外遇到不测。偏偏那时城中满是她们林家的流言蜚语,她也只好扬言女儿是送到外婆家去了。
好在后来监察御史送女儿平安回来,止住了这场风波。亲家那边也没人说闲话。
只是梦醒时分,她也会后怕不已。
所以女儿这几日依赖着她,她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女儿出嫁后,谁还能如自己这般呵护她,能让女儿在闺多享受快乐,就足够了。
林双自然察觉到母亲的情绪变化,挽住母亲的手又紧了紧。
一个小厮上前汇报道:“夫人,门外有一位女官,说要见我们家小姐。”
林母和林双两眼相对,有些不解。
本朝什么时候有女官了?
林母见女儿心神不凝,安慰道:“别怕,母亲替你先去问问。”
“请她进来。”
林母端坐在堂屋,礼貌请来人奉茶,饮茶时悄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
她面容出众,神色却淡然如水,虽不多话却气场十足,令林母难以捉摸。
虽说她自称是女官,可她身上未着官服,也未向她出示令牌,林母还是有些怀疑她的身份。
可是就算作假,哪个女子谁敢自称女官?
林母试探道:“不知您在宫中所任何职?”
姬绮年有些不耐,但碍于她林双的母亲,还是礼貌回答:“监察御史。”
林母心中暗惊,难道就是这位大人送女儿回家的?可既如此,她怎么没听说过本国还有这么个女官?
她正想细细询问,姬绮年开口笑说:“林双你到底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闻言,帘后的林双再也忍不住,冲出去抱住了她。
“绮年,没想到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啊……”
见林双泣不成声,姬绮年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既然这样,那你应该早早出来嘛。”
“我开始不知道是你,我害怕……”
姬绮年明白她的言下之意,看来林双还未完全从百花乡的阴影中走出来。
她轻声安慰:“已经没事了。”
林母见女儿这般失态,显然意识到了女儿当初归家远不止那么简单。
接下来林双袒露的话更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