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时珩似乎也不想再客套下去,“我搞不懂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怀夕很在乎你,否则也不会刚到国外就放弃回国创业结婚……”
“所以你们都觉得是我的问题吗?”
祁南星直接打断道,“毕竟你们都是他的朋友,时珩,我一直都知道,从头到尾你和路向南他们,就没有看上过我和念念对吧。是我们高攀你们这些公子哥了。”
听到宁念念这个名字,时珩突然屏息了两秒钟,他感觉自己心脏微微颤抖,在电话一端抓住自己的衣襟才控制住情绪,“施诺回来了你知道吧,除了你以外我又没见过怀夕后来对谁上过心,可是施诺很特殊。”
“你们三个之间的我当时自身难保,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怀夕娶了你,我是真心希望你们可以白头到老的。”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施诺回国我知道,难道骄傲如她,会愿意做别人婚姻里的小三吗?时珩,这点上我相信她不会的。”
“可若是你丈夫郎有情妾有意呢?南星,这几年我都看在眼里,怀夕从来没带你参加过一次我们的聚会对吗?今晚9点blue color怀夕会带施诺去,卡座808,报我名字会有人带你进来。”
时珩言尽于此,祁南星让自己的头脑试图保持最快的理智来分析事情的前后因果,但恐惧和麻木还是暂时无法让她驱散,她眼睛轻轻一闭狠心道:“我会去的。”
对面似乎舒了一口气,语气轻松起来,“这就对嘛,总要有人先迈一步的,真见不得你们夫妻两个这么拧巴。”
“无论如何,谢谢你了时珩。”
“不用,怀夕是我好兄弟,我也是为了他好。”
“嗯。”
祁南星准备挂断电话时,“等等,”时珩似乎交集开口道,祁南星明显能感觉到对面被口水咽了一下的样子,“你说?”
“你…你最近有联系她吗?”
祁南星知道时珩在说宁念念,她也有些愣住,好像毕业结婚后,她连好朋友都离她而去了。
“没有,她上个月发过一封邮件最近在支援叙利亚南部做新闻记者。”
“嗯,她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拜托你替我留言让她一切注意安全。”时珩淡淡自嘲的拜托道。
祁南星本来想说宁念念的邮件一直没变过,但还是忍住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感情的事情,想来都是当局者迷。可旁观者,又从来没资格评判当事人的爱恨情仇。
更何况,她自己此刻的感情生活也一塌糊涂。
挂了电话片刻后,祁南星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呆了很久。
好像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日复一日的在内耗中度日。祁南星打开手机,点进自己与宁念念停留在一年前的聊天记录,“南星,我已到西亚,想为国际和平与新闻事业的传播进我的一份力量,微信与电话暂时不会常用,我们邮件联系。保重亲爱的。”
祁南星点进宁念念的通讯录后又关上,点开他们邮箱的上一封信的回复写下留言。
“念念,不知最近是否安好?万事要以你的安全为第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选择回国,我很想你。南星”
犹豫片刻,祁南星在结尾还是写道:“今天时珩问起你了,让我转告你,注意安全,保重身体。”
邮件输入发送的那一刻,祁南星突然感觉到轻松,就好像她的思念有在通过邮件传达给宁念念,而她的委屈即使只字未提,祁南星也觉得自己有发泄的出来而非只有她一人承担。
她一直都羡慕宁念念,她不用端着,不用讨好任何人,活得肆意张扬又敢爱敢恨。
祁南星想,或许,她也可以试试这样的人生呢。
可也只是想想,她看向表哥最新发给她的微信,又是找着借口让她筹钱,否则天奇就无法支撑下一季度的研发;又看到唐溪发来的备孕的推送链接,觉得自己和困在笼中的鸟没什么区别。
不同的是,她是自愿的罢了。
磨磨蹭蹭就到了七点钟,祁南星什么都没吃,若是往常她会选择点个外卖,但今天不一样。
女性总是对可能觊觎自己丈夫的女性带着极大的危机意识,她预约了盛怀夕常带她去的一家精品店做造型,又去衣柜里挑了很久的衣服和包包,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自己最喜欢的旗袍,而是拿起了当季最近款的套裙,就连大衣和包包的款式和颜色都是盛怀夕最喜欢的至尔蓝色。
祁南星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她起围巾把自己裹住走出别墅,看向路灯下很长的影子深吸一口气,反正也走过了,走出去就不远了。
她刚走到路灯下,就听到了鸣笛声,转头迷茫的看着身后的车子,“盛太太,是我。您这是去哪,需要稍您一段路吗?”
祁南星这才看清好像是和盛怀夕一起参加酒宴时见过的一个盛氏药业一个分销商的经理,依稀记得是姓王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