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帅哥多了去,刚那个也就一般般吧。”沈落落大言不惭的说着根本没看到正脸的谎话。
这时,门口的显示器终于出现冉玥的名字,她忐忑的进了诊室。
...
一个小时后,冉玥被沈落落掺扶出来,两人去了留观室。
“哎,看来今天是吃不了你请的大餐了。”找了个空位坐下,沈落落遗憾的说道。
冉玥手轻轻的摸着脸颊不好意思的笑笑,回她:“那不然,你吃,我看着?”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冉玥噗嗤一笑,牵动了嘴里的伤口,疼得她“啊”的一声。
沈落落看不下去了,摆摆手道:“算了,您这样子待会就回家歇着吧。”
冉玥:“...”
晚上不到十点,冉玥已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麻药劲过了,她拔智齿的地方像针扎似的隐隐作痛,难以入睡。
安若兰今天公司聚餐,到家的时候时针刚好指向十一点。
客厅一角安静的伫立着一盏立式台灯,柔和的灯光落下,似乎能卸去满身疲惫。
这是冉玥特意留下的一盏台灯,对安若兰来说就像是踽踽独行的一座海上帆船,历尽风霜之后逐渐出现在眼前的一座灯塔。
母女两人相依为命的这些年,有些习惯已经深入骨髓,冉玥从以前那个安若兰不回家,她就死等着不睡觉的小女孩,到现在自觉地做好自己的所有事情,并且有时候能妥帖的照顾着安若兰的情绪。
安若兰轻手轻脚的开门走进女儿的房间,客厅的灯光也顺着门缝悄悄地溜进来。
窗外的月光,斜斜倾撒,落在鼓起的被子上,冉玥侧着身子,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一头青丝铺满整个枕头,她的眉眼稍稍皱着,睡得不太安稳。
看了片刻,安若兰转身出了房间。
翌日早上,还不到八点,冉玥做了一个噩梦,挣扎着醒来。
窗外,间或响起几声鸟鸣,太阳高挂枝头,小区绿树成荫,几缕树枝伸在冉玥的窗前。
床上的人虚睁着眼睛,静静回忆刚才的梦境,她梦到她变成猪哥哥了,出门之后人人喊打,场景特别真实。
“哎,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冉玥轻声叹了口气,下意识的伸手去揉眼睛,突然,她感觉到手背下的皮肤有点硬。
她手掌反转,手指轻轻触摸左边脸颊,摸到了——一团发胀的馒头。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她的脸——肿成馒头了。
冉玥猛地掀起被子,光着脚奔到厕所。
客厅里,安若兰准备出门上班,听到声响,看见冉玥一溜烟的跑进厕所,她恍惚看见女儿的脸好像...肿了?
于是转身朝厕所走来,嘴里问道:“玥玥,怎么了?”
冉玥沮丧的声音透过墙壁传来:“我毁容了妈妈...”
安若兰猛然想起,冉玥昨天去拔智齿了,她给忙忘了,顿时有点自责的说:“对不起,妈妈忘记了,不过怎么会肿成这样呢?”
冉玥说不清听到忘记这两个字是失落还是习惯,不过,心情倒也没多大起伏。
她现在担心的是脸,左脸颊一直延伸到下眼睑都肿了起来,足足有右边脸的两倍大。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欲哭无泪。
阳光顺着厕所的纱窗飘洒进来,星星点点,是秋天即将到来的气息。
只是这风和日丽的晴空跟冉玥的心情截然相反。
她郁闷透顶了。
安若兰出门的时间到了,上了初中后冉玥就很独立,所以当下她也没想过要请假陪冉玥,只叮嘱她:“要不你一会去医院问问看,需要挂水或者吃药吗?”
冉玥摇了摇头,闷闷的说:“医生说会有点肿,但是我也没想到会肿这么厉害。”又说道:“妈妈,你去上班吧,我没事的。”
安若兰嗯了一声,不放心又说了一句:“要是不舒服了,就去医院,知道吗?”
冉玥乖巧点头。
关门声响起,冉玥走回房间。
背脊一松,直直的倒在床上。
这会儿,倒是感觉到左边脸颊传来的痛感,她心下惴惴不安,双脚垂在床边无意识的乱晃,万一开学前脸还是肿的怎么办?
一通胡思乱想,人渐渐的又睡了过去,虽然昨晚睡得早,但是到底没太踏实。
冉玥再次醒来,时针指向十一点,没吃早饭,肚子早已饿的饥肠辘辘。睡眼惺忪的走去卫生间刷牙洗脸,不小心牵扯到咬肌,疼的她龇牙咧嘴。
她给自己煮了一碗面艰难的吃完之后,还是决定去医院问问医生,有什么办法能够快速消肿。
冉玥进房间换好衣服出门,坐公交好像来不及,小区门口刚好有一辆出租车的乘客下车,她眼疾手快的坐上去。
出租车司机异常勇猛,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