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准备。
只听说那神子长得十分玄乎,迷到了一众侍女,狂喷鼻血。
不知神子来交代了句什么话,只知道那天之后二小姐十分开心,连走路都蹦蹦跳跳,喜上眉梢。
二夫人也是,每天发了狂一样的出去采买,衣服首饰,买完了就往二小姐身上套。
卢胜美蹲在门槛上,一边儿嗑瓜子一边吐槽,“你瞧瞧他俩,给个鸡毛都能上天了,最讨厌这种嘴脸了。”
“别说二姐。”钟楚瓷提醒。
卢胜美还欠欠儿的,“都是实话啊,我看都不是一天换一套衣服了,都是几个时辰一套衣服了,这还不夸张?”
钟楚瓷不爱理他了,在他后背轻轻踹了一脚,正嗑瓜子儿的卢胜美从门槛儿摔下来,钟七小姐嘭的把门关上。
午后阳光从虚掩的破木头门渗透进来,钟楚瓷看着屋外光景。
耳边传来聒噪的声音,是卢胜美。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是在为你打抱不平,为你啊!拿不拿我当朋友!钟二小姐穿的什么,你穿的什么!”
钟楚瓷捂住耳朵嫌他闹人,又觉得十分丢人,放下绣活儿没好气打开门,一把将他拽了进来,“你能不能别喊!”
他不知道瘦弱如她这样的人,竟有这样大的气力,由于十分的突如其来,他没刹住脚,跌在她的身上,将少女撞退了好几步。
钟楚瓷默了默,瓷净的皮肤上染上红晕,十分别扭的推了他一把。
“你能不能别到处乱喊,我为何要与二小姐比吃穿,你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又该给我惹麻烦了。”
卢胜美揽着她的肩,“好好好,我欠考虑了,欠考虑了。”
青年笑起来。
可能是因为刚才那一撞,撞的两个人都颇为尴尬。
卢胜美清了清嗓子,“不过...”
“啊?”
“不过...不过,你要信我,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信不信?”
钟七小姐抿了抿唇,无奈道,“发什么疯?”
“我的世界,我做主。”青年不可一世道。
我可是创世之主啊,想要什么没有?
钟楚瓷看他身着着护院统一的服饰。笑了笑,他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少女拿起针线,对着光穿针引线忙活起来,隔了很久回应道,“我信你。”
阳光融融照进来,照进这不被天道眷顾的一隅。
像是这个偌大宇宙无数次碰撞之下,产生的一个渺小的意外。
真神奇,这个怪咖。
她的唇瓣竟不经意间微微翘起,一缕头发温柔的垂了下来,一并融进暖阳里,有了几分少女的甜。
卢胜美觉得这次穿越也不赖,起码等回去之后,哪怕在那个自己那个背阴的出租房里,也会偶然想起这天,被阳光沐浴的感觉很暖,很幸福。
“明日二姐就要上山了,我出去给她送香囊。”少女与卢胜美道,“正好出去找找阿瑶姐姐,今日怎么这么晚不回来。”
她穿上阿瑶裁的御风斗篷,点着一盏蜡做灯便出门去了。
夜色仿佛会吃人,这一走,阿瑶消失了,连钟楚瓷也跟着消失了。
送个香囊怎的快到凌晨都还没有回来。
卢胜美也有些惶惶不安,总觉得有大事会发生。
他算了算时间,二小姐上山的前一天...
卢胜美忽然惊呼,怎么把这事儿给忘干净了!
他穿好鞋子,打开门,外头已经下了小雨。
虽然他在这儿做了两年的护院,赶跑了欺负她的下人,也修葺了挡风的门窗,但今夜还是彻骨寒冷。
他们所在的天井消息封锁的厉害,根本就不知道隔墙处正在发生着什么。
钟睛袅的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中间做法的道士们也各就各位,摆阵,画符,做法,撒鸡血...
阵的中央是二小姐,阵的上空是已经被二小姐精气腐蚀久久未归的阿瑶,浑身是伤,破碎不堪。
闭着眼,不知现下是死是活。
钟睛袅冲天喊道,“小女子愿用精血炼化此丹,以供天道亘古永存,弥天谴,补归墟,天上人间万世太平。”
怎么没有钟七小姐?
她去哪儿了?
他记得,这是女主上山求艺的前一天。
结合前段时间男主大大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是看中女主身上的天生灵气。
想以她的灵气,炼化阿瑶这个丹丸。
阿瑶的魂魄是这世上宽容的载体,能弥补一切亏空。
包括男主天生空缺的心伤。
这,便是第一稿中,女二黑化的真实原因。
钟楚瓷呢!
卢胜美的身体开始变淡,变得透明,像是个真正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