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遇到良人。”
楚沅点点头,转身离开。
一向矜傲的青阳世子伶仃立于湖边,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原来心痛难当,无力挽回是这种感觉,可是他哪有立场求她回来呢,她在原地等了他很久,终究是他来晚了。
楚沅和长乐乘姵瑶公主的马车离开,姵瑶看着情绪低落的楚沅,就如看自己的妹妹一般心疼,缓缓开口道:“阿沅,有些事,要经历才会成长,我相信以后如何做,你心中自有决断,萧琛是个重诺的人,只怕这些日子他已经把自己压得透不过气来,所以无论他对你说了什么,都请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反而把自己的心思搞乱了。”
楚沅认真地点点头,心里确实如姵瑶所言有些纠结,可是纠结什么呢,已经想得很清楚说的也很分明,可是心绪如乱麻,让她觉着难受。
姵瑶笑道:“求而不得,正是世间男女之情的困局吧。”
“我虽然还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但我觉得,若是两个人在一起波折不断,总是在错过,那必定是上天没有注定这段缘分吧,所以阿沅你不要太难过,总会有很好的男子在以后等你,我们不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就是。”长乐抱了抱楚沅,摸摸她的手,有些发凉。
“我明白,谢谢公主和长乐。”楚沅勉强牵出一个微笑。
“还是叫我姵瑶姐姐吧,你是阿澧的妹妹,三年前,差一点我可就是你嫂嫂了。”
“啊?”两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不约而同惊掉了下巴。
长乐双目放光,忍不住八卦起来:“天啊姵瑶姐姐,若说你跟阿沅的哥哥,可真是很般配的一对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你们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集啊!”
“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只是碍于父皇的反对,分开了很久……”姵瑶苦恼地摇摇头,“这个家伙也是老实得很,又要忠孝两全,又要保家卫国,三年前放弃了我,但是这一次,我们重新在一起了,我就不会再轻易让他甩开我了。”姵瑶神秘一笑,想起那个不苟言笑的楚少将军,心底欢喜,然后故作严肃,“你们两个小姑娘可要为姐姐保密哦,若是父皇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还是有很多困难要克服的。”
“嗯嗯!”二人点头如捣蒜。
楚沅喜笑颜开道:“想不到我哥这个不近女色的孤家寡人,居然能娶到姵瑶姐姐这么美的媳妇,我要是他天天就要开心死了吧。他居然还不告诉我,看我回去怎么质问他。”
姵瑶伸手点了一下她的脑袋,将一只竹篮递给楚沅道:“小姑娘,可不许欺负我的心上人哦,喏,帮我把这封信和这盒糕点带给你哥哥,听闻伯母身体不太好,我从太医院配了些补药,你帮我带给你娘亲,就说是长公主给的吧。”
楚沅“嗯”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我说哥哥三年前为何颓废了很久,原来是为情所困啊,他当时还骗我是因为练功没长进被爹爹训斥。哼,这个臭老哥,连我都骗过了!”
三人一路聊天,楚沅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马车先到了楚府,夜色已降临,楚沅同二人告别,进了府门正迎上楚澧,神秘兮兮地摇了摇手里的竹篮:“哥,我有好东西给你!”
楚澧皱眉揶揄道:“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不要拉倒,那我就把人家给你的信和糕点带回我屋了。”
“什么?”楚澧一头雾水。
“是姵瑶姐姐哦。”楚沅压低声音道。
“快给我!”
“不给!谁让你瞒着我来着!”楚沅抱着篮子一溜小跑,老实汉子只能在后面狂追:“你别给我摔碎了!”
这场“争夺”最终以楚澧答应她以后可以偷偷溜去校场骑马告终。
今晚月色极好,清亮的半轮月遥遥挂在深蓝色的夜空之中,俯瞰着临安城。楚沅心里憋闷,一个人在屋顶喝酒,毫无困意,叹了口气决定还是悄悄溜出去散个步,回来就能睡着了。远离了热闹的街市,沿着小巷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可她人生地不熟的,来京城不短时日,不是憋在家里就是偷偷跑到校场去,对京城的路也不太熟悉,一路经过了国子监,昌平侯府,宰相府,林府……甚至连王小姐、陈小姐的住处都路过了,走累了正打算歇歇脚,倏然有气势汹汹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阵阵传来,来者高呼一声:“给我抓住他!”楚沅大惊失色,下意识敏捷地翻上最近的那堵高墙,果不其然那些人根本不是在追她,他们身着黑甲,倒不像是禁军或者巡防营的人,楚沅心中奇怪,不料这高墙内侧铺着一溜锃光瓦亮的琉璃瓦,楚沅还不来及惊叫一声,就以狗啃泥地姿态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最悲惨的是,还没等她爬起来,就看到一条恶犬汪汪大叫着向她冲了过来。
“嘘!不要叫!”楚沅压低声音跟那条恶犬求情。等它跑近了,居然兴奋地冲着她摇尾巴,楚沅这才借月色看清,这分明是一只黄白相间的肥狗,圆滚滚地吐着舌头,开心地咧嘴瞧着楚沅。楚沅松了一口气,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还好不是一排尖刀,不然她小命休矣。顾不上喊痛,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