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为我们解了围。”
楚沅夹了一颗花生米,佯装不经意地问道:“这位世子是皇室的人吗?”
“他的母亲是先帝最疼爱的文昌公主,父亲是世代袭爵的武暨侯,他出生时先帝尚在弥留之际,便为他赐了皇室的姓,取名萧琛,字云梦,可见对这位皇外孙的重视和偏爱。虽然不是皇室子弟,可无论是模样、才学、礼仪样样都是这王公贵族里极为出挑的,加上家族世袭尊贵,听说早就成为临安城大家闺秀里寻觅佳婿的第一人选。”楚夫人娓娓道来,丝毫没留意到小女儿闻言默默耷拉下了小脑袋,一阵风卷残云,誓要与桌上食物共存亡。
楚澧想起了什么,奇道:“少年时我与萧琛曾见过几次,武暨侯三年前去世之后,为何他一直未曾袭爵呢?”没留意小妹放慢了手里的动作,偷偷竖起耳朵在听。
八卦的终结就在于遇到了几个数年来在边陲牧马屯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楚沅的好奇心被提起来,却没人能解答她对于萧琛更多的好奇。
楚阙忧心忡忡,用完饭只说累了,便回房间小憩。
楚沅跟着哥哥往后院走,日头正好,楚澧的高大身影正好为她遮住阳光,她亦步亦趋,躲在哥哥的影子里,莫名觉得安心。
楚澧听楚沅活蹦乱跳地讲着一路过来的新鲜见闻,如鲠在喉的不愉快松快了不少,平日不修边幅的小妹进京时特意换了官家小姐的鲜亮衣裳,乌黑的长发也不再是简单地梳个高马尾绑在脑后,而是绾成流云髻,余下的长发散落,插上一支银线缠丝羊脂玉梅花发簪,温婉娇俏,竟也有了小女儿家的明艳动人。
楚澧伸手轻轻拍了拍楚沅的脑袋:“想不到我家小妹打扮起来,也不比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差。”
“哥哥这是在夸我还是夸自己啊?”楚沅笑闹道,“毕竟我们可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夸我好看不也是夸你自己好看?可是你都二十了,我的嫂嫂在哪儿呢?再不成亲就变成光棍儿了。”
楚澧捏了一把她肉嘟嘟的脸蛋,佯装生气:“好啊楚沅,你这是长本事了,还敢奚落你哥我了。那姓周的有没有欺负你,哥找个机会把他打一顿。”
“让他先回家找他的红毛大马出气吧。”楚沅笑嘻嘻地道,“哥我可是说真的,毕竟我们老楚家传承香火的重任还在你身上。”
楚澧给她额头一记爆栗,痛得楚沅吱呀乱叫:“我错了我错了哥!”
正午的微风有些燥热,院外的柳枝越过墙头,抽出了新嫩的绿芽,兄妹俩一边打闹一边绕着抄手回廊往后院去,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晃动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