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也太宠那两个小鬼了吧。”
他啧了一声:
“而且还把卡交给了新八,难道他比我更靠谱吗?”
“在日常生活中是这样的。”
花崎遥认真地点头,末了还扒拉着手指给他算:
“毕竟交给阿银你的话,钱很容易就分散到柏青哥、赌马那里了,哦对了还有甜食,医生上次也让你少摄取点糖分来着。新八从小就是持家的好孩子,可以合理分配每天的花销,也不会饿到神乐。”
坂田银时无话可说,道理是这样,但他还是颇为委屈,哼了声后牵着花崎遥的手也不说话了。花崎遥抬头看看将脑袋偏到另一侧的坂田银时,思考了一会儿,晃了晃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生气了吗?”
“没有。”
坂田银时的语气硬邦邦的:
“和两个小鬼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又不和他们争宠。”
……但是表现出来就完全是争宠没争过所以闷闷不乐的状态吧?花崎遥想起曾经自己接受了同事的邀请去完猫咖回家后小白的表现,竟也和眼前的坂田银时微妙地重合在了一起。她觉得有些好笑,知道如果现在开口哄猫的话好的速度也会非常快,但故意不理做自己的事的话,没过一会儿小猫就会自己扭扭捏捏地凑过来。
坂田银时也是一样的。
猫塑自家男友这件事是毫无心理负担的,这也没什么好说的,谁让坂田银时大抵真的能称得上一只大型的银色卷毛猫。果不其然,花崎遥不主动开口,他很快就按耐不住,对她冷处理的方式表示了自己的批判,而后将牵在一起的手扣得更紧了些。
“所以今天晚上吃什么好呢?”
“让神乐他们选的话绝对是烤肉什么的,但你现在别吃这些比较好吧。”
“我倒是无所谓,可以点些清淡的在旁边看着。”
“……亏你忍得住啊,我都觉得这样算是某种酷刑了,比在监狱里的那些刑罚还可怕啊。”
花崎遥对坂田银时用来对照的事物很无奈,普通人绝不会把二者联系起来,但他并不是什么普通人。说到这里,她又想起坂田银时对于自己在战争后的经历轻描淡写的叙述:遇见了登势婆婆,然后在歌舞伎町落下了根。
“阿银,”
她紧了紧握着他的手:
“实话实说,战争刚结束那会儿你在哪里?那时候还没有遇到登势婆婆吧。”
坂田银时本来还想着打哈哈混过去,可发现花崎遥正认真地盯着自己,那些玩笑言语便说不出口了。他踌躇了好一会,才用着云淡风轻的语气同她道:
“嘛,就在监狱里待了一下。你想啊,那里头包吃包住,其实还挺好的哦,就是衣服有点太薄了。”
花崎遥不认为在战争中闯出赫赫威名的白夜叉会轻而易举地被幕府逮到,而坂田银时说这些的时候目光飘移,看上去就是心虚的不行的样子。心头不由得泛上一股酸涩,她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阿银吃了很多苦吧。”
“突然用老妈的口吻这么说让人超不自在的啊!”
坂田银时缩了缩脖子,他本想说的轻松些,却见花崎遥面色说不上好,只得安抚她道:
“反正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轻飘飘的几个字,背后隐藏的事却是足以让旁人觉得沉重到令人乍舌的程度。花崎遥抬起头,看见万事屋的招牌算得上久别重逢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嗯,都过去了。”
于是她也接过话,想着反正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未来总还是会一起面对,便重新微笑起来:
“那么去征集一下神乐和新八的意见,把晚饭给决定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