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崎遥听桂讲述着攘夷战争相关的事,在提起战争的时候,他和坂田银时都严肃了很多。坂田银时没怎么说话,喝着从冰箱拿出来的草莓牛奶,垂眸听着桂的叙述。
总之,就是在松下私塾被烧毁后,四人决定加入到攘夷军的队伍里。花崎遥听着桂的说辞,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揉了揉太阳穴,微微地皱起了眉:
“稍微打断一下,假发,我总觉得漏了点什么没说。”
“记忆还没恢复就开始叫我假发了吗?不久前那个会好好地叫我名字的花崎去哪了啊!”
桂吐槽道,却是不动声色地和坂田银时对了下视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触即分,而后坂田银时自然而然地接嘴:
“毕竟这么叫最顺口啊,这么多年了你也该习惯了吧——啊,刚刚说到哪了?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接下来的还要讲吗?其实也没什么大差不差的,总之就是每天打仗,跟天人和幕府军干架之类的。”
花崎遥有些迷茫地听了下去,甚至遗忘了最先自己想问的话。见状,桂松了一口气,回想起他和坂田银时回到万事屋之前在路上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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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松阳老师的事……你打算怎么跟花崎说?”
坂田银时买了花,跟着桂小太郎朝着万事屋的方向走回去。伊井苗叶刚刚得知了花崎遥还活着的消息,理所当然地受到强烈的震动。她当然是很想第一时间去见花崎遥的,但从坂田银时口中得知了花崎现如今失忆的消息,让伊井也按捺住了心思,转而关切地问起相关情况。
可失忆就是失忆,虽然花崎遥对熟悉的人都还有点模糊的感觉,但说到底确切的过往仍然想不起来。伊井苗叶知道他们今天原本就打算回去给花崎遥复盘记忆后,也没再提什么要立即见她的话了,只是摆了摆手,让坂田银时之后有时间一定要告知自己去见她一面。
“有什么好说的?那家伙现在还在失忆吧,就算说了她也不会有印象的,顶多是知道有松阳这么个人。”
坂田银时没看身旁的桂,而是直直地看着眼前的道路,低敛着眉眼。
“你是打算隐瞒她这件事吗?”
桂脱口而出,又想起十年前让他们三人彻底分离的事,不由得也沉默了下来。确实,就算花崎没有失忆,也很难将发生了的事情告知给她。
“不然呢?我要告诉她,最初我们加入攘夷军是为了营救松阳,结果最后由我砍下了他的脑袋吗?”
坂田银时笑了笑,耸了下肩:
“至少现在还没到说的好时候吧。”
桂其实没想这样直接地说起这件事,让坂田银时回想起曾经的过往。毕竟在桂看来,坂田银时毫无疑问是他们三个人中最痛苦的那一个。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抱歉,银时。”
“喂喂,你突然这样让人怪恶寒的。”
坂田银时打了个寒颤:
“反正过会别在她面前露馅就行,想方设法地把话题略过去就好。到时候记得配合我啊,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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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两人在回来的路上就沟通好了,因此才能这么顺畅地一唱一和地岔开话题,转移花崎遥的注意力。很快,他们聊的内容就从幕府导向天人,攘夷战争彻底失败变成了之后大家各自都做了什么。
“辰马那家伙,在战争中途就去了宇宙,要找到另外一条能使国家独立的道路。”
坂田银时托着脸颊:
“啊,说起来,那家伙不是还给假发送了个奇奇怪怪的宠物吗?它今天没有跟着你来啊。”
“才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宠物,是伊丽莎白!”
桂严肃更正,甚至忽略了坂田银时对自己的称呼:
“伊丽莎白在攘夷志士的驻地帮我处理事物,它可是我可靠的盟友!”
花崎遥顿时想起了红樱事件里曾经看到的白色生物,肉眼看上去像是在外头披了个白色的床单,但那眼睛和嘴怎么看都不是地球的生物,更别提它也不说话,全程都是用手里的牌子和人交流。如果每一句话都要依靠写出来的方式,应该挺费板子的吧?
“嘛,战争后我就决定接着寻求救国的方法了,高杉原本应该和我一样,只是他行踪不定,我也没怎么和他交流过,本以为我们还是志同道合的同志,没想到……”
桂摇了摇头:
“总之,我是决意要看到江户的黎明到来的那一天的。”
花崎遥转头看向坂田银时:
“那阿银呢?战争结束后在干什么?”
坂田银时抠了抠鼻子:
“如你所见,遇到了一个老太婆,和她那早死的丈夫做了一个约定,于是在这里开了间万事屋过活。”
直觉感知到坂田银时并没有把他经历的所有都全盘托出,但花崎遥也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