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白夜叉,竟然被人抄了后背,银时,你变弱了啊。”
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高杉接着说道。人们都往马上要开始的江湖第一机器技师源外所在的地方走去,停留在原地的两人成了异类,却也没人发现他们之间氛围的不对。
“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坂田银时没了平日里的慵懒,打起精神问道。
“行了,闭嘴看着吧,爽翻天的表演就要开始了。”
主舞台那里已经传来了人群惊恐的尖叫声,尽管在庙会开始前,坂田银时就隐隐约约感知到源外老爹恐怕是要做些什么,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打算对来看表演的将军和幕府高官动手。
“记得吗银时?我率领鬼兵队义勇军的时候,里面有个人叫三郎,剑术完全不行但特别擅长机器。他自称不是来打仗的,是来跟老爸吵架的,总是在讲自己老爸的事,但是他并没能回到老爸身边就死了。你应该不会忘记,毕竟那次夺回来天人的新式武器之后,就是由他负责改造的。”
“真惨啊,我们为了从天人手中保护国家拼命战斗,关键的幕府,却眨眼间去迎合天人了。鬼兵队也不例外,惨遭清洗而毁灭。看到儿子的头颅在河边示众,不知道做父亲的会是什么心情。”
坂田银时听着高杉说完,沉声道:
“高杉,怂恿老爷子的人是你吧?”
“怂恿?别傻了。我只是看到一颗坚固的牙齿,帮他磨锋利了而已。我能理解啊,那个老爷子的悲伤。我的身体里,如今还有头黑色野兽在肆虐:给战友报仇,让他们血债血偿,杀,杀——在我耳边一天到头喊个不行。”
“银时,你听不到吗?不,你不可能听到。扭头逃避过去,整天慵懒度日的你,失去了利齿的你,不会理解我们的心情。”
高杉有些遗憾地笑了一下:
“当初刚刚失去花崎的时候你的表情多好啊,那时候的你应该跟我一样满脑子想着复仇才是,向这个夺去了她的世界举起手里的刀……”
坂田银时猛地伸手,按住了高杉的刀。他沉下眉眼,手里用上了劲,任由锋利的刀刃割开的血肉,鲜血缓缓地滴在地上:
“瞧不起谁呢,高杉。我的心里也养着一只野兽,只不过是白色的,名字叫做定春。”
他哼笑了一句,转身一拳打了上去:
“还有,别老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你是什么同学会上一个劲的追忆过去的小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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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花崎遥来说,这次的保护任务其实还挺轻松的。一是主要的保护重任落在了真选组的身上,就算有过激攘夷分子袭击,也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茂茂身边更是有不少精英人士。二是她本来就不用和那些人一样一板一眼地站在将军身边,只要混在人群里观察可疑分子的动作就成了。
尽管如此,花崎遥也没想到变故竟然发生在那位江户第一机器技师表演的时候,让彼时还待在人群里她很是茫然。很快,她就意识到了应该和真选组一起阻止那一堆暴走的机器,掩护将军撤离。
出乎意料的顺利——倒不如说从一开始,这位源外老爹就不想波及到其他客人,所以预留出了时间方便客人逃跑,却也正好给了那边一排坐着的幕府官员离开的机会。
花崎遥掏出千流,混在真选组里头,干净利落地让机器人们失去行动能力。主舞台那里好像又有什么新的动静,因为距离比较远,花崎遥只是远远地向那边投去一瞥,只隐约看到是一个银发男人。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但炮火再也没有对着这里发射,那位源外老爹也不见了踪影。反正自己的任务也就只有保护将军,将军没有事,剩下的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机器人纷纷停止了活动,花崎遥确认不会再有什么威胁性后便收起了刀,刚好和还在哀嚎自己新刀就这么断掉的真选组局长近藤勋对视了个正着。
“啊,这不是花崎小姐吗?你也来逛庙会吗?”
因为胧把花崎遥的身份挂在警察厅名下的关系,她几次前往警察厅确认身份信息时还恰巧与近藤勋见过几面,一来二去的,两人也成了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不仅是他,那位见回组的组长佐佐木异三郎花崎遥也见过几面。
“嗯,前不久定居在了江户,以后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满世界地跑了。”
花崎遥没打算跟他说明白自己的任务状况,只当是偶然逛庙会遇上事情所以出手相助了。她冲近藤勋笑了笑:
“总之,将军平安无事可真是太好了。”
“可不是嘛,”
近藤勋认同道,但很快又痛惜地看向自己的爱刀:
“只是我刚刚才贷款买的新刀……”
花崎遥对他表现了真切的同情,两人又说了几句,真选组的那位鬼之副长土方十四郎走了过来,看到她时怔愣了一下,大概在想她的身份。这也是正常的事,虽说挂名在了警察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