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此之外他还能去花店干什么啊?”
两人沉默地对视一眼,决定凑得更近些观察。于是,两个未成年小孩做贼一样扒拉在了花店的玻璃窗上,踮着脚尖朝里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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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客啊,今天过来干什么,不会要买花吧?”
柜台后站了一个很是英气的女子,她梳了个简单的马尾,身形高挑,站的笔直,是粗略地只看一眼便知道她是那种豪爽类型的人。见到坂田银时,她扬了扬眉毛,却也不是特别惊讶。
“我是那种有闲钱买花的人吗?”
坂田银时反问道,目光草草地在店内摆着的各种花上扫过一眼,懒懒地揣着手。
“亏你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女人摇摇头:
“所以呢,到底过来干什么?”
坂田银时一把在店里的靠背椅上坐了下来,一手撑着脸颊:
“躲我那里的两个小鬼头,真是的,他们一点不知道成年人的难处,偶尔也是要学会体谅阿银我一点嘛。”
“看来你今天是真的心不在焉,连多了两个小尾巴都没有发现。”
女子笑道,而坂田银时猛地扭过头,和脸几乎都贴到玻璃上的新八与神乐对视了个正着。三分钟后,两人被坂田银时一手一个拎进了店内,头上还各自顶了一个大包。
神乐委屈巴巴地抱着脑袋,愤怒指责他下手太重。
“跟踪别人的小鬼没资格说这话。”
坂田银时冷酷地道,拍了拍手,又叹了一口气:
“麻烦死了,你们是青春期看到什么都好奇的不行想要尝试的小鬼头吗?”
“到今天为止仍然没有发过工资的阿银又有什么理由说我们啊。”
新八幽怨道:
“还说什么出来找工作,结果竟然跑到花店里躲我们。”
店主饶有兴致地看三个人拌嘴,她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该说不愧是跟着你做事的孩子吗?从某种方面上来说真是如出一辙呢。”
志村新八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这位店主身上,面对外人时,他向来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
“店主姐姐,你是阿银的旧识吗?”
“嘴还挺甜的,按照你的年纪,喊我阿姨都差不多了。”
女人笑了笑:
“这点上比这个银发天然卷好多了。嗯,算是吧,仔细想想已经认识了十年了,我是伊井苗叶。”
“十年?那不是攘夷战争的时候……?”
志村新八瞪大了眼睛。在此之前,他是知道坂田银时参加过攘夷战争,但也只是局限于“知道”,并不了解那段过往。眼下,突然冒出一个疑似坂田银时攘夷同志的人,一时让人觉得新奇极了。
“确实是因为攘夷战争认识的,不过我也是最近才来到江户的,之前一直在别的地方经营花店。”
伊井苗叶说道:
“这年头啊,还是大城市比较有钱赚。”
神乐见新八和伊井开始就最近的物价聊了起来,不禁将目光放到再也没开口的坂田银时身上。他翘着一条腿,低敛眉目,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神乐发现坂田银时似乎在盯着一捧粉白玫瑰发着呆。
“阿银,你怎么了,真的想要买花吗?可是我们连吃饭的钱都没了阿鲁。”
伊井苗叶停下和志村新八的交谈,同样望了过来。她的眼睛在看到那捧花时微微一黯,而后道:
“虽然知道你不靠谱,没想到现在落魄成这样。但一捧花我还是送得起的,说起来,那日子也快到了吧。”
坂田银时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一下,显出胳膊轮廓分明的肌肉来。他抓了抓头发,语气平淡:
“不用了,再说了,我拿了花也没地方放。”
神乐和新八觉得伊井苗叶的笑容也落寞下去,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样啊。”
店里的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而神乐向来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打哑谜。话虽如此,她仍然觉察到了奇怪的气氛,拿胳膊轻轻戳了戳志村新八的腰,小声问他:
“新八,店主姐姐和阿银是怎么回事啊?”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新八无奈地一摊手,两个小孩凑在一起碎碎念。坂田银时看不下去他们的瞎猜了,干脆站起来,就打算拎着他们回家。
“阿银,谜语人是没有前途的。”
神乐决定在自己被拎出去之前大胆开麦:
“你们在说谁啊?”
“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伊井苗叶笑着跟神乐比划了一下:
“十年前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她大概也就跟现在的神乐你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