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已经撑不下去了。
她引着刚才下意识揽住她腰部的那只手上移，再上移。
“没有了。”降谷零看着伏在他胸口的爱人，缓缓说道。
*
降谷零和西园寺绫华之间关系的转变，一直是西园寺绫华更主动。
从交往开始，到分手结束，也似乎都是西园寺绫华更果断一些。
降谷零像一只懵懵懂懂的小狗，才初意识到那些微妙的感情，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就被大小姐带跑。
当然，他没有后悔，那时的心动和之后的感情都是真的，只是现在想来，不免觉得有些快了。
如果那时，他再慎重一些，是不是现在就会有更好的结局？
降谷零看着背对着他，站在衣柜前挑选长裙的西园寺绫华，心想。
不，应该不会，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会走上现在这条路，而大小姐，也无论如何都会是西园寺绫华。
*
安室透倏地想起什么，有些犹豫地开口，“那个，没关系吗？”
做都做了，现在才想起来问？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伸手将内衣扣好的西园寺绫华轻描淡写地回道，“没事，我做过皮下埋植。”
“诶？”西园寺绫华和那位星谷先生离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刚才她也说过在孩子出生以后，对方就已经不在这里住了，那大小姐做皮下埋植的意思不就是说——
西园寺绫华套好裙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意识到安室透可能已经想歪了，“没有你想的那些，只是这种古老家族里恶心的事太多了，多做准备总是没错的。”
安室透沉默了，他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可能不仅仅是时间的问题，“我很抱歉。”
无论是当年差点不辞而别，还是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西园寺绫华皱起眉，“有什么好抱歉的，当时是我们双方都没办法跟上对方，不是你单方面的问题。”
“不过我倒是不介意你认为是自己的错就是了——”那样她索取回报（？）就更理所当然了不是吗。
西园寺绫华扔了一套正装到人怀里，安室透被砸了个正着。
当然，他也没想过要躲。
“绫华……”
西园寺绫华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这位在外人面前很少露出笑容的女士在曾经的恋人面前也一样不留情面，她把坐在床边的男人拉起，又推入浴室。
“行了，你该离开了，情人先生。”
被用完就丢·安室透眨眨眼。
“哦，对了，记得告诉你的上司你已经被我用过了，满意度还不错。”
西园寺绫华把浴室门合上，“我是说，在暗处的那个。”
“绫华！”
安室透不赞同的声音从浴室内传来，这道门隔音效果很好，即使西园寺绫华的背紧紧贴在上面也只能听到闷闷的字音。
被她紧紧反握着的门把手把想冲出门的男人锁在里面，“我早就无时无刻都处于危险之中了啊，零。”
——“我没有退路可走。”
所以赶紧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
安室透当然明白西园寺绫华的意思，他叹了一口气，打开热水的水龙头，匆匆冲了下又套上衣服就从另一边的窗户离开。
西园寺家的房子很大，如果一间一间找过去大概率会浪费绫华为他创造的时机——在他的面前忽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在擦肩而过之前，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家伙这么大胆吗？
安室透冷冷地开口，“找到文件了吗？”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你的任务吧？”贝尔摩德一点都没有被人认出的意外，又或者说，她本来就是故意的，“我还以为你在大小姐那里乐不思蜀了呢。”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波本说道，“倒是你，待在宴会里这么长时间，不会什么收获都没有吧，贝尔摩德。”
这位美艳的大明星笑了，即使这张脸和她本人的那张相去甚远，也能从中看出一点风情万种的意思来，“我去过书房了，但里面什么都没有。”
“所以？”
“所以，你最好赶快回到那位大小姐身边去，问出有关她前夫的情报。”贝尔摩德意有所指道。
波本要被气笑了，“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去做她的情人，然后去问她前夫的消息？”
“有什么问题吗？对于我们这些情报工作者来说，这是很简单的事吧？”贝尔摩德转头看到波本暗沉的双眼，突发奇想开了个玩笑，“还是说，你真的对那位大小姐产生了感情？”
波本没有说话。
“真是难得见到你会感兴趣的女人，不过我建议大小姐还是算了吧，毕竟她只是喜欢这一款的人，又不是真的喜欢你。”贝尔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