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杰跟小孩子一样守在电话旁等待着那存花他们的电话,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渴望着父母给予他的关心与爱护。兴杰的亲妈上次她打完电话把兴杰的学费要走就再也没有过消息。
兴杰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他的生日,是有一次离开顾长山家之前那存花偷偷告诉我的。
最近我省吃俭用一些,尽量不让兴杰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但他看我连吃了三天素菜之后,将兜里的钱掏出一大半给我。‘再下次钱不够跟我说,别委屈自己。’看着手里的钱,有些想笑,他有时候真的是直白的可爱。
我笑着把钱推回去,最近想减肥。
他没有相信我的说法,每天他给自己多打一份自己在学校从来不会吃的肉菜挑到我的碗里。
等我的钱攒够了,不再省吃俭用后他才停止。
我去蛋糕店取了一个小六寸的蛋糕,现在的蛋糕可真贵,人无论到什么时候真的都要好好赚钱。
我拎着蛋糕,走到电话亭的那段路上一直都有人回头看我。
我走到兴杰的面前‘生日快乐,小寿星。’
他眼神从小心翼翼到惊喜,周围路过的同学也跟着起哄说生日快乐。
‘这是给我的么?’他问的很小心,眼尾红彤彤,惹人怜爱。
‘当然啦。’
他放下自己略显慌张的手,他想拥抱我,却看着人来人往的给我带来困扰。
所以,我主动抱住他,他也紧紧地回抱住我。
这下,我们两个人彻底绑在一起了。
‘谢谢你这两个字都显得太轻了。’他哽咽地说道。他可能是想到前段时间我地省吃俭用的真正原因。
我们去附件的饭店点了两个菜,老板娘一听兴杰过生日还送我们一碗长寿面。
兴杰盛出一半递给我。
‘谢谢你小寿星,愿意把你的福气送给我。’我接过来笑着说道。
顾兆喜上山跟他妈妈那存花一起上山采山货贴补家用的时候眼睛被树枝弄伤。我和兴杰在第二天的到消息,请了一天的假去往医院。
兴杰扯着我的手跑进医院,刚好看见那存花和顾长山。‘干爸干妈,兆喜怎么样?’我气还没有喘明白,兴杰焦急地说道。
‘你们怎么来了?’顾长山诧异地问道。
‘我们来看兆喜。’兴杰答道。
‘这有你什么事儿?你们不在学校学习。’那存花觉得现在是甘山紧要时刻,应该全心全力学习。
兴杰想看一眼顾兆喜再走。
兴杰架不住那存花和顾长山地推搡,无奈地拉着我离开。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算着那存花他们到了医生地诊室才探出头。
他的手心里都是汗,我拉着他走到关着的诊室可以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
大家都眼神担忧焦急的盯着大夫。
他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让我心疼。
我揽住他的肩膀,告诉他,放心吧,我和你在一块呢。你不是孤单的。
后来听说,是乡里的人凑钱给兆喜交的手术费,家家都掏出一些。
农村就是这样,平时都是小打小闹的过去了,真要是有事了,一家有难八家帮。真事儿上从来不含糊。
陈兴杰考上大学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觉得未来深圳有很大的发展,我在报名的时候很犹豫,我不想报广东,那里的气候潮湿,饮食偏淡。
做了两辈子的东北人,着实不太适应那里的气候。
陈兴杰把深圳的好处都跟我说了一遍,现在东北的大环境不景气很多年轻人都选择去北上广打工。
挣得确实比拿死工资多,而且国营单位现在大规模裁员,出现下岗潮。
我报了比较稳妥的大学,自然和陈兴杰的学校没法比。
他可是全市第一。
兴杰升学宴办的很隆重,我在这里没有亲戚自然就不用办了。
他考了全市第一,乡里乡亲的脸上都沾上光。
他的妈妈并没有回来,上次她打完电话把兴杰的学费要走就再也没有过消息。
兴杰拿着自己打工的钱领我去饭店吃了顿好的,又给我买了很多的东西。
‘别人可以不关心你,我不行。’兴杰郑重地说道。
听他这样的话,我心里和他的最后一点冷淡都消失了。
凤勤说,她也要好好学习,将来考大学让大爸大妈脸上都有光。
顾长山和那存花听的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我和兴杰开开心心的为上大学的事情而做着准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