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遇觉得腿有点累：“你在看什么？爸爸。”
哪吒目不转睛：“看太阳落山。”
“太阳落山有什么好看的，每天都有的。”
“小鬼，你不懂。”
乌遇抱着胳膊哼了一声，找了湖边的一块岩石坐上去，他望着远方，望着晚霞里的太阳。
爸爸说他不懂，他就要多看一会儿，肯定能看得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乌遇捧着小脸蛋。
没意思。
他不想看下去了。
小孩捡起地上的小鹅卵石，想要砸湖边男人的鞋子。第一第二三四颗都没砸到，小孩蹲在地上找鹅卵石，又砸了几颗，终于砸到男人的小腿。
抱着胳膊远眺落日远山的男人皱着眉头看过来，小孩露出笑脸，拍掌咯咯笑。
哪吒迈出长腿走过来，两只手掌扶住乌遇的腋下，面向落日把他举起来。
“啊啊。”乌遇惊呼大叫。
小孩短短的四肢在空中划动挣扎，像落在水中的胖乎乎嫩黄小鸡崽。
为什么要把他举起来。
坏爸爸。
哪吒摇晃了一下手臂，乌遇小小的整个身体在空中随着摇晃。男人手臂抖动，小孩子的身体也跟着抖动。
听着小崽子哇哇直叫，哪吒轻笑一声。
落日的光辉和晚霞的霞光照在小孩身上，小孩的周身泛着一层薄光，眼神又黑又亮，笑容灿烂干净，一声又一声叫着爸爸。
虽然小孩时不时尖叫，但其实声音眼神是愉悦的，他自己也觉得好玩。
玩闹了好一会儿。
乌遇挡住照在他脸上的光辉：“爸爸，好刺眼啊，你放我下来，我眼睛都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