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娘?阿兄?月儿?……”初月一遍遍的呢喃着,可惜这脑子不争气,变也想不起来都是谁。
那双秀丽温婉府眉头微蹙,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想呀,那人说的到底是谁。
“月儿?,哎呀。”眼中顿时流露出喜色,轻点了一下脑仁:“月儿,是我自己呀。”
“可,他干嘛醉成这样的叫我?公子,你是谁?我记不得了。”
初月坐在冰凉的石碑上面,不过也都去世了,八,九,十,记不清几个年头了。
自然也感受不到冰凉,微微抬起的双手,想要把人搀扶起来,却发现只能从那人青绿色的衣身穿过。
面上闪露出一丝尴尬:“公子莫怪,我这记性一着急,便把自己已经去世给忘了。”
“只是,公子,这地上凉,可不能久坐,小心伤了身体,哭过变起来吧。”
“我都是一死之人了,怎老烦您为此伤心欲绝,还有呀,这酒还是少喝的好,看把你喝的。”
“明明来时,身姿挺拔一举一动间接流露着温文尔雅,如今瘫软在我墓碑前。”
初月说起话来磕磕绊绊,倒是比那喝醉酒的,还要慢上三分到像是和的那一个。
“谢谢你呀。”初月兴许是觉得自己坐累了,干脆学着那位公子,的模样瘫坐在这就墓碑前。
只是片刻就觉得不说服,转为规规矩矩的坐下才有继续道:“不然我有要忘了我叫什么了。”
“只是你口中的阿兄,阿父,阿母,我实在想不起来,不知道你嫌不嫌我烦人,可,我已经许久没说的人了。”
“前些日子王婆婆也去投胎了,别看这里大,可就孤零零的剩下我一个人,也记不得什么,我就讲讲我记得的吧。”
“早些去投胎的张婶子说,她是被相公打死的,下辈子要投胎成一个男儿郎,把那些打娘子的都关进牢房里。”
“王家姐姐可是咱京城数一数二花楼,里的头牌,样子才艺那可都是一绝,她说下辈子要帮所有姐妹赎身。”
“不过赎身,是什么呀?还有翠儿姐姐,她绣工超厉害,她还带我们去看她曾经给别人绣的嫁衣呢,翠儿姐姐没说要干什么,可我见她,每次见到针线都两眼放光。”
“对了,还有船儿妹妹,她总是闷闷的不说话,可是笑起来老好看了,她到没有去投胎,她说要去找她逃荒路上饿死的父母兄长去了。”
……
初月不知不觉说着,悬挂着的金灿灿的晚霞,何时已经变成了满天明月星辰。
这才忽觉得有些长,歪头看过去,原先那位公子,翻了个身,竟然是睡着了过去。
只是那嘴中依旧不停的嘟囔:“月儿,月儿,如今我护的住你了,还护的住……”
含含糊糊的初月听的并不真切,只是明明知道这人听不见,心中还是有些刺痛,这人没有在听她说话。
像是这人本该,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听完初月说的每一个才对。
这般念头,不过存在了一瞬间,便被否定:“怎可这样要求别人。”
“他们真好,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我呀……”初月把被夜晚寒风吹到嘴边碎发,拢到身后。
望着漆黑的夜景才展现出一丝忧愁:“我不记得了,记不得父母和人,记不得生辰几何,就连你哭成这样,也是记不得。”
“地府专门管投胎的鬼鬼说啦,我过几日也要求投胎,在拖下去,她是要被罚俸禄的。”
“以后不要来看我了,若是想了,你便想想我都不记得你了,定是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人,想这样一个人不值当。”
初月思索着,望着漆黑的夜晚那成片连起来的星星,思绪却早就跑走。
“我是那样吗?或许是的,那我真的该死。”初月摇摇头:“婶子婆婆们,都说我可温柔了,才不会是那样的坏的。”
“投胎鬼鬼还说拉,我要是还不清楚自己的死因,到地方得挨了板板才可一投胎。”
“板板疼不疼呀?板板张婶子被打的疼吗?不过我不怕,船儿妹妹告诉我了,最可怕的不是疼,是饿肚子。”
初月说着,脸上的忧愁越发明显,唯独那双眉眼却始终如同能包揽世间万物的温柔。
投胎鬼鬼:“初月,快去投胎,怎么不是说好了,地府见吗,怎么有在这里,日月星辰有什么好看的,周围的树也是枯了长,长了枯,你都看了多少回了,还不腻。”
“初月?初月?投胎鬼鬼叫你去投胎了。”初月扶了扶自己腰肢,朝身后看去。
一大片的坟包,大小不同的错落在一起,回应她的只有呼呼刮过的寒风,仿佛有才想起来什么。
“投胎鬼鬼,我们这一片的鬼鬼都去投胎了哦,你来错地方了。”
初月小心翼翼的走到投胎鬼鬼身前,一板一眼的小心告知。
投胎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