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才这正常的轨道。
他们就该是这样的。
登山那天正好天气晴朗,连续飘了半个月雪的唐城终于迎来了太阳。
澄澈的阳光洒落,像是一掬清水笼罩整个唐城,宋栀按照纪秋给的定位让司机开到了禾山脚下,她到的时候只有纪秋和林续,林续凑在纪秋耳边不知道说什么,惹的纪秋一拳拳往他身上招呼。
林续被打的龇牙咧嘴了还笑得跟傻子一样,纪秋翻了个白眼,转头就看到了刚从车上下来的宋栀。
“学姐,这里!”
宋栀拢紧衣服,朝她走去。
来爬山的人不多,成群结伴的往山道走,山道上的积雪被清干净,蜿蜒向上,透过干枯的树丛,隐约能看见山顶上寺庙的檐角。
宋栀刚在纪秋面前站定,一辆车缓缓地停在她背后,宋栀还没来得及开口,“咔哒”一声传来开车门的声音。
“学长。”纪秋和林续喊了一声。
宋栀闻言转身,先是看到了陆亭州,陆亭州笑着打了个招呼。
随着她面前的车门打开,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先是搭在车门上,修长的腿迈出来。
看清那人面容的刹那,她几乎是呼吸一滞,剩下的三个人没说话,纪秋心虚地眼观鼻鼻观心。
耳边只剩微微的风声,宋栀瞳孔轻颤,映着那人的模样。
“好久不见啊,小宋同学。”
谢连理嘴角微弯,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两只手插在兜里,身姿颀长挺拔,灰色的棉服敞开露出里面的厚卫衣,他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偏长的头发全部被扣在了棒球帽里,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穿搭,在他身上却别样的好看。
见宋栀半晌没有回应,他弯下腰和她平视。
那张少年感十足的脸骤然靠近,宋栀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身子,呆呆的与他对视。
那双眼睛好像蒙着层光,像宝石一样:“看呆了?不跑了?”
宋栀知道他在打趣她躲他的事,耳朵尖悄悄的漫上一点粉,挪开了视线。
她一言不发,谢连理也乐得逗她。
“好不容易把你骗出来了,你再躲我我就真的要伤心死了。”他说,做出一副无辜心痛的表情,“我这一个月,茶不思饭不想的,都瘦了。”
“得了吧你。”陆亭州适时开口,将手搭在谢连理身上,笑骂,“净跑火车,你再说宋同学就要着火了。”
宋栀闻言蹙起眉头,表情难得有了些起伏,羞愤的狠踩了一脚罪魁祸首,转身就走。
谢连理被踩的脸抽了一下,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手却在陆亭州腰间拧了一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咬牙切齿道:“坏人姻缘是要绝财运的陆亭州。”
然后跟着宋栀的脚步就走了,留下陆亭州一个人在原地捂着腰跳脚。
“封建迷信你!”陆亭州神情狰狞,龇牙咧嘴的跟上去。
山道不宽,只够两个人并排走,纪秋有意当两人和好的推手,让两人独处,拉着林续走在前面,两人在前面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嘴,互相嫌弃。
宋栀不理他,他也丝毫不在意,在宋栀旁边自顾自的说话,时不时怼一句后面落单插嘴的陆亭州。
他们来的有些晚了,时常能见到从山上下来的游客。
“他们手上都系了红绳哎,我们到时候也去求一个吧。”谢连理说。
宋栀扫了一眼,没说话,反倒是后头的陆亭州起劲了。
“迷信,真迷信你。”
“那你别求。”
“我就不,我就求。”
谢连理懒得和他斗嘴,抬眼就看到隔壁山道下山的手牵手的一对情侣,眸光一闪。
宋栀双手放在兜里取暖,忽然袖子一紧。
她顺着揪着袖子的手看过去,谢连理停了脚步靠在栏杆处,连带着她也停了下来。
幸亏上山的只有他们,所以被拦住的只有陆亭州。
“好累啊小宋同学,我爬不动了。”他语气懒散,连装都装不起来,哪儿看得出累的样子。
陆亭州眼珠子一转,和谢连理对上了眼神,快二十年的交情让两人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想干什么,他成功接受信号,半是助攻半是报仇的踹了谢连理一脚:“你走不走,不走我给你叉下去。”
“你看,他还催我。”他说着还晃了晃拽着宋栀的那只手,无力的叹了口气。
宋栀跟他眼神对峙了几秒,最后还是甘拜下风。
于是最后的画面就变成前面的纪秋和林续在打闹,中间的宋栀扯着谢连理一只袖子,后头跟着一个吊儿郎当的陆亭州。
“你能不能扯我手?”谢连理问。
“不能。”宋栀虎着脸答。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