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吟怨气冲天的杵在膳房,脸上的神情仿佛刚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身上脸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上面粉,看得出来苦战许久。
早起就已足够击溃一个人了,现在是双重折磨。
柳枝吟虽然知道她没什么厨艺上的天赋,但是也不至于这么难吃。
酸甜之中还掺杂苦味,一口下去,比自己跌宕起伏的人生精彩多了。
张妈试图安劝慰枝吟,主动拿起一块不知名白色的软块往嘴里送,捧场的咬下去一大口。
准备夸奖的话还未说出,就被酸出五彩缤纷的表情。
张妈端起水送下去,缓了缓,一番话语重心长
“柳啊,你要是能找个疼你的,就嫁了吧。”
柳枝吟没放在心上,本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现代,厨房柳母都不让进去,美名其曰油烟大。
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却沦落为了一个阴晴不定的王爷起的比鸡都早。
当然这不是柳枝吟的意愿,柳枝吟是不可能轻易早起的,是被凝止和秋慈强制性开机,生怕她不小心就要被祝司停拿剑砍两下。
不过二人尝多成品之后,就找个机会溜走了。
跑也正常,换成柳枝吟,她也跑,谁会想不开折磨自己的胃,哦,对,祝司停会。
正发着呆,感受到一股赤裸裸的视线,回神一看,张妈用一种无比惋惜的眼神深情的凝视柳枝吟。
太深情了,惊的柳枝吟心脏一跳。
不用多想,也是担心一不小心被祝司停解决掉。
柳枝吟不在乎,跳江之后莫名穿越,人生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摆烂,能活就活,活不了就算,为什么要在一种并不喜欢的人生上做过多的挣扎。
转眼的功夫,时辰快到了。
柳枝吟认为祝司停可以开始担心一下生命安危了。
父母尚在时,柳枝吟曾一时兴起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柳枝吟知道不会好吃,那是第一次下厨,柳父柳母却演的很好,基本不剩下,其实没必要为难自己,他们能一起吃顿饭,柳枝吟已经很高兴了。
勉强自己的下场就是后面夜里食物中毒,都进了医院,柳枝吟还想照顾二老的,然后被强行送回家。
晌午的热浪吹到柳枝吟面上,大脑翻篇。
柳枝吟有些微喘,一上午争分夺秒的练习制作,不停地揉按,手腕已然发酸,抬起重物就抖个不停。
终于是最后一次了,柳枝吟放松下来,端起盘子放进食盒里。
凝止冷不丁在身后来一句:“时辰到了。”
柳枝吟无奈心酸笑笑,怎么这么像出殡。
秋慈扒拉桌子角说:“姐姐,我等你回来。”
抬手揉揉秋慈脑袋,柳枝吟提起食盒,不紧不慢的朝书房走。
烈日好似看不惯柳枝吟如此悠闲,光芒更加炽热,不得不加快步伐。
雕刻精致的木门紧闭,站在檐下,瞬间失去进去的自信,或许是完全没有,只是站在门外沉着头。
祝司停停下笔端详门外杵着不进的身影,踱步走到门前,坏心思出现在脑海里。
尚未反应过来,祝司停身影已然遮盖住柳枝吟,宛是受惊的鹿,慌张中,柳枝吟脚步不受控制的后撤踩空,身体失衡的向后倒。
本以为后脑勺要不保,好在祝司停眼疾手快揽住纤腰往回拽,“砰”的一声直直撞进祝司停胸口,许是勤于锻炼,祝司停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都是结实的肌肉。
柳枝吟撞的鼻子一酸,泪花在瞳孔打转。
祝司停急忙松开手,转身往里走,假装没看见,低声说:“进来。”趁这个时候,柳枝吟狠狠剐了祝司停一眼,绝对就是故意想看自己出丑的。
只是为了生存敢怒不敢言,还是听话的提起食盒走进去。
案上堆积许多公文,似乎很少有轻松的时候,祝司停没有抬头,执笔处理,日理万机的模样。
“喂本王。”
柳枝吟顿在原地。
“你没看见本王很忙吗?”祝司停眼神都没舍得多给一个。
片刻须臾后,柳枝吟迟疑道:“王爷,你要不拿银针试试吧。”
奋笔疾书的手停下,祝司停放下笔,脸上柳枝吟说不上是什么表情。
“不用,凭你杀不了本王。”
柳枝吟心里冷笑,前两天不是还怀疑这,怀疑那。
动作僵硬地捻起一块送进祝司停口中。
咬下去的顷刻间,祝司停眉头拧在一起。
瞄见祝司停脸上还能出现这么丰富表情,柳枝吟心里暗爽:是你要吃的哦,我很努力了,能吃到本小姐的亲自下厨,卖相还这么不错的,你就偷着乐吧。
“你在耍本王吗?”祝司停语气中的不爽格外明显。
生怕马上又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