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曾听到表姐的名字了。”
“您知道她当年是如何离开的吗?”宋时锦追问道。
但顾柔却摇了摇头:“不知。”
“当年表姐要带着你离开,姨母很是不舍,就想着让你们母女俩再小住一段时间,表姐也是对云幽谷有着感情,便同意了,接下来,我便没再见过你们母女二人,只是听姨母说,你们只住了两日就离开了。”
说着,顾柔竟有些苦涩:“我当时还怨着你们,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也不打声招呼。”
不过,说罢,顾柔还是笑了笑解释道:“当时的我也只是小孩子脾气,我们在一起玩乐的那几日,关系好得不得了,所以你们的不辞而别还真的让我伤心了许久。可后来我想明白了,许是表姐不愿意再平添伤感吧。”
虽然顾柔说得轻巧,可宋时锦心下却震惊异常,她忽然产生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可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纪成潇可曾娶妻?”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顾柔有些许疑惑,但她并没有多想,摇了摇头,实打实说道:“没有。”
顿了番后,她又补充道:“听母亲说,纪将军与云清公主关系极好,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却被北昭皇帝拆散,此后,纪将军一心只在云清公主身上,并未另娶她人。”
宋时锦沉默,当初商丘灭国,顾柔也没有出生,所有的一切都是听她母亲所说,其中细节许是不甚明了,可大致是不会出错的。
纪成潇并没有娶亲,一心想着念着云清公主。
可既然是这样,他又为何会被囚禁在云幽谷中饱受折磨,甚至对苏莺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您知道我的祖父是谁么?”宋时锦抬眸,问出了最后一句。
“这......我确实不知。”顾柔摇头,“谷里也没有人知道。”
这件事姨母一直没有提起过,所以谷里没有人知道她的丈夫是何人,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则秘闻。
宋时锦敛眸,思绪万分。
忽地,屋门被推开,阳光顺着门缝投射进来。
来人逆着光,面部隐藏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神色。
“聊什么呢?让我也听听?”宋温言不冷不淡地声音响起,莫名有种阴恻恻的感觉。
宋时锦望着他的方向,心下微沉。
是她大意了,宋温言内力比她深厚,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以至于他过来,自己竟毫无察觉。
“顾柔,你刚回来,不和你母亲谈谈心,跑过来作何?”
宋温言走过来毫不忌讳的坐下,他虽是笑着,可笑意不达眼底,透着冷意。
见状,顾柔忧心地看了眼宋时锦,瞧她朝自己点了点头,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直到顾柔离开,宋温言才又说道:“你们关系倒挺好。”
“自然。”宋时锦勾起唇角,“不然我也不会跟着回来。”
宋温言乜了她一眼:“想知道你祖父是谁,怎么不来问问我?”
“你会说吗?”宋时锦反问,不过她也松了一口气。
他能这样问,想来是没有听到之前她们所说的话,那便没有多大的影响。
“作为合作的诚意,我当然会说。”宋温言撑着下巴,像是十分慵懒,随即他又挑了挑眉,“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并不知道。”
“当真?”
“你不信?”宋温言凝眉。
宋时锦笑了:“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当然相信。”相信他们之间的合作没有任何诚意。
方才她还不确定,可经宋温言这么一说,她反而确定了,他一定知道苏莺的父亲是谁。
“问这些做什么?”宋温言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
“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毕竟是我的祖父。”宋时锦随意回答。
只听宋温言嗤笑一声,却再无下文。
“说吧,想要与我怎么合作?”宋时锦点了点桌面,似是失了耐心。
“这么着急干嘛?”宋温言吹了吹杯面上的浮茶,端的一副温文尔雅的做派。
“虽然我只是女子,但我也知道,谈合作可不是这样谈的。”宋时锦的目光从他落下的茶杯上移向他的脸。
“哦?那你说该怎么谈?”宋温言与她对视,饶有兴趣问道。
宋时锦提起茶壶给他杯中添满茶水,随后端起自己的茶杯同他举起:“所以说,你的诉求是什么?”
她扮演的是需要北昭势力的东玄皇后的角色,那么宋温言的目的就是掌管北昭。
可是,他要怎么做?又有什么计划?
这些才是她需要知道的。
“诉求嘛......很简单。”宋温言拿起茶杯与她相碰,唇角带笑。
“我要你写退位诏书给我。”
“是不是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