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慢条斯理中又好似带了些急切。
“好喝。”黎宴毫不掩饰的赞美,“阿时厨艺真好。”
“那我以后再做与你喝。”
宋时锦安心地接受了夸赞,毕竟这是事实,没想到她虽然失忆了,但刻在骨子里的手艺和习惯应当是不会改变的。
想及此,宋时锦突然敛了笑意,这句话有些耳熟。
“怎么了?”
察觉到黎宴担忧的目光,宋时锦摇了摇头:“只是依稀记得我以前说过这样的话,联想到我今辰时就醒了,还精通厨艺,怕是以前也是经常为其他人做羹汤吧。”
还真是个丫鬟命。
看起来自己以前的族人对自己是真的不好。
但黎宴却想岔了,他执着汤匙的手一顿,潋下眼底的深思。
那个人会是她之前跟着的那名男子吗?
想起那男子的身影,黎宴握着的汤匙都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那人的身份他并没有去查,也没有查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怕他会嫉妒的发狂。
是的,他嫉妒那个人,嫉妒他与阿时之间的亲密关系,嫉妒他以前陪在她的身边。
黎宴周身散发出的阴郁的情绪连宋时锦都感受到了,她抬头,有些疑惑:“阿宴?”
空气中浓郁的消极感瞬间消退,快地让宋时锦以为自己先前地感觉好似错觉一般,当她看到黎宴带有疑惑地神情后,越发觉得是自己的感觉有些偏差。
“没事。”她重新将视线落在桌上的饭菜之上。
也许是由于今晨起得太早的缘故,看来还是得好好休息。
用完午膳后,宋时锦打着哈欠朝黎宴挥挥手道别,说着自己回去补个觉,下午再来看他。
黎宴望着她的背影,眼神如浓墨般化不开,深处似是有波涛汹涌,锁定着她,追随着她......
没关系,他没有参与她以前的生活,但未来一定不会错过,如此便够了。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直至汤匙在手里化为粉末。
......
午后,宋时锦到承乾殿时,黎宴已经在看折子了。
她不由得感叹于他的勤政爱民。
“阿时,你来了。”
迎着黎宴的微笑,宋时锦坐在他跟前,“你可以执笔吗?”
黎宴摇了摇头,唇角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我如今只能先看看。”
宋时锦了然,就见黎宴真诚地望着她,眼底埋有期盼。
“不知阿时是否可以帮我代笔?”
“可这是国事。”虽说她想帮忙,可这毕竟关系到一国机密,外人当然不好僭越。
这要是被发现了,让朝臣们怎么看?
但黎宴却不在意,他道:“这些奏折已堆压许久,若是再不处理,朝臣们也该有意见了。”
宋时锦抿唇:“可字迹不一样。”
黎宴将折子放在她面前,拿起笔放在她手里,手指在她手心轻轻划过。
“不打紧,不会出什么事的。”
罢了,宋时锦握着笔杆,既然得了他的准许,那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黎宴朝着宋时锦贴近,与她挨在一起,看着她面前的折子,神情认真专注。
宋时锦强迫自己忽视周身被包裹着的炙热感,将自己的心思专注在折子上面。
黎宴的声音淡淡,尾调略有些沉,听起来干净温柔,声质清冽,仿佛羽毛划过她的心间,带有勾-引的酥麻感。
宋时锦尽量不去多想,她将注意力全权集中在黎宴的词句上,待他说完一句,便提笔写上一句。
寻着烙印在深处的习性,她执起笔来很容易,落下的字迹清晰且苍劲有力,笔锋甚至带有凌厉之感。
宋时锦对自己的字迹很满意,虽然不似寻常女子书写般秀丽,但笔走游龙,透着潇洒。
看来她之前过得虽苦,学业却没有落下,应该是有在偷偷练习的,不然不会有这么成型的笔锋,凌厉中又不失端重。
见此,黎宴声音一滞,随之若无其事的续上前言。
看着面前越堆越多的折子,宋时锦扭了扭有些酸困的手腕,挺直腰背,却落入了一个清润的怀抱。
她扭头,唇角却擦过他的脖颈,好似埋在了他的颈间。
宋时锦感受到了黎宴的身体一僵,心情莫名有些愉悦。
终于搬回来一局。
她勾了勾唇角,声音里却带有歉意:“抱歉,手麻了。”
也不看黎宴的表情,她站起来,向门口走去,“阿宴,我去转转,坐着有些累了。”
黎宴眉头微挑,抬手摸了摸被她唇角擦过的地方,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可当视线落在折子的字迹上时,他心下一沉。
这种带有明显笔锋的字迹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