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这是哪？”
“到溧水了。”谢不言一手拉她起身，一手拎起两人的包袱，往船板上走。
商船锚定在码头岸边，依旧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在水中深浅起伏。
姜瑶勉强站稳身子，望着船头到岸边两尺宽的间隙，踌躇着不敢跃过去。
身后有其他商旅开始催促着前面的人速速下船，口气多有抱怨。
姜瑶咬咬牙，不去看下方涌动的黑色江水，轻点足尖准备跨越。
身子忽然被人揽在怀中，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双脚离地后下意识环住他的腰。
不过短短一瞬，谢不言已经跨上岸，放下她。
夜色沉沉，她依在他身侧，近得能听见他胸腔里跃动的心跳。
江风拂面，有车夫凑上来询问二人，是否要乘马车归家。
她忽然不那么想回家了，不想回到屋檐下做回礼貌客气的彼此。
只想静静沉沦在无边夜色的温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