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大夫来给你瞧瞧。”
李成词很心动,然而还是狠下心拒绝:“不用了娘,我昨日罚的不是很重,也没那么吓人,而且还上了药,不碍事的,我又不是幼齿班的小孩子了,再请假多不好意思。”
安婍玉欣慰地点点头:“我们妧妧真是长大了。”
李成文凑过来:“娘,我也好疼啊,我比妹妹罚的重多了,你也帮我告个假,让我在家休息两天呗。”
安婍玉不欲废话,踹他一脚:“滚!”
李成文揉揉屁股,跑了。
很快李成词就为自己放下的豪言壮语后悔了,今日的她格外不幸运,下午第一堂课就被抓上堂做示范,任务是沏茶品茗,本来是不大难的,李成词做了三次,第一次,倒茶时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水溢出来了,挨了一下手心,好了,嬷嬷这力道,这手板,一打下去半边身子都麻木了,还沏什么茶?
于是乎,第二次颤颤巍巍连杯子都丢了,又罚了一板子,后果可想而知。
才方开课,门外就她一人跪着,李成词望天:天要亡我!
看罚的王嬷嬷是有名的铁石心肠,又单看着她一人,李成词那跪的叫一个直,半点懒也不敢偷。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李成词的表情逐渐扭曲。
其余人运气好,她那几个患难兄弟不是没被叫到,就是罪不至跪,还没人陪她。
门终于又开了。
李成词抬眼,是哪个倒霉孩子来陪我了?哦,原来是……
沈哥哥!?
对比李成词的满脸惊愕,沈誉清面色坦然,规规矩矩在她身边跪了下来,对王嬷嬷道:“嬷嬷,张嬷嬷让您入内有事商议。”
王嬷嬷看了他们一眼,对宫女道:“看好他们。”
直看着王嬷嬷转身进了教学室,李成词立马软了下来,跪坐着靠在身边唯一的依靠——沈誉清身上。
沈誉清扶着她,让她支撑着调整姿势,李成词皱着一张眉头,一张小脸都要挤到一起去了,把腿小心翼翼地从身下抽出来伸到面前,直抽冷气。
看的沈誉清也是皱着眉,问了一句废话:“疼吗?”
李成词眼泪汪汪的点点头:“又酸又麻又疼。”
沈誉清翻了翻袖子,从广袖里掏出一只小盒子,把李成词的右手牵过来,打开盒子挖了些药膏,摊在手心搓热了给她涂上,再细细地揉着,涂完把盒子给她:“其余地方你回去以后再涂,这个药见效快,涂上就能止疼,红肿淤青都能用,不过不能直接碰到了伤口,破皮的地方就不能用了。”
李成词原本还火辣辣的手心现在一片沁凉,果然好多了。
沈誉清隔着衣袍半托着她,李成词便自己揉着膝盖,揉完膝盖捏小腿,好一会,终于缓过劲来,也有余心去问他:“沈哥哥,你是怎么被罚的啊?”
自然是故意的,不过这个不可能告诉她。
沈誉清虽没被礼仪嬷嬷罚过,却被沈浊华自小磨练,罚跪也是有的。七岁时,沈浊华为了培养他的心性,带着他上浮丘寺礼过一段时间佛,成日跪拜参禅,所以他知道跪着有多难受,见她受罚挨跪,又没有人陪她,沈誉清怕她受不了会委屈,寻了好久机会终于被“顺理成章”的罚了出来。
……
张嬷嬷:“皇宗寺庙的警钟有何意义?”
沈誉清:“不知。”
众人:???莫不是忘了?
张嬷嬷:“我大献朝律规礼法第四则第三条是什么?”
沈誉清:“不知。”
众人:你不是六岁就背完大献律法了吗?这是个假的沈誉清吧?
张嬷嬷也狐疑了:“那本院院规总纲第三条呢?”
沈誉清:“不知。”
众人:你把沈誉清藏哪去了?你个假货!我们古道之光才不是这样的!
于是沈誉清挨了两板子后成功被罚去跪着了,当然,是顶着一整室“你真的不要再挣扎一下吗”的眼神里出来的。
沈誉清对着李成词面不改色:“不小心。”
???
不小心?
这概率比她一个小心就整整三天不被嬷嬷罚来的更小。
但有人陪总是好事,李成词放弃了深思。
于是,暖阳下,一个少年挺立的跪着,另一个少女则坐在一旁,头靠在他的肩上,杏眸微阂,一点一点的倒着脑袋,马上就要掉下少年的肩,少年看似跪的专心,实则不动声色的支起一只手托住少女的脑袋,阳光勾勒在两人身上,连影子也格外可爱。
总算是熬到了散学,李成词也学着李成文的样子瘫在一边,无力道:“这嬷嬷不是教礼仪的吗?最应该守规矩才是,怎么还不按院规留我们这么久不散学,要请我们吃饭吗?”
李成文和李成诗坐一侧,他今日走了狗屎运,除了上午被点中挨了下板子,下午一次也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