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的肉,指不定会把你扔去喂鲨鱼。”
封代卿冷笑一声:“呵,姑娘当真?”
“你不信?惹我不高兴,可不止喂鲨鱼那么简单。”江尽神色闪过一丝凌厉,故意要挟道。
面前的人直到江尽不会真的害他,若不然便直接将自己抛下了船,封代卿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下来。
“你是谁,为何会落水?”
“鄙人姓封名代卿,在别处与人切磋武艺,不慎落水,这才落难于此。”
听见他的话,她半信半疑,只是两人萍水相逢,便没有太计较。
“叫我江尽便好。”她告知名讳。
封代卿转头看着她:“江姑娘,鄙人伤势过重,对你不成威胁,何不解开绳索。”
“笑话,这里只有你是威胁。”
封代卿目光下移,蓦地顿了一下,看见一抹惹眼的红痕出现在她白皙的脖颈,他试探着询问:“这是我弄的?”
江尽不悦地皱起眉,觉得他在明知故问:“除了你还能是谁?”
封代卿怔了怔,没有丝毫印象,垂下眼睑转变策略,“江姑娘对不住,可否让我出去看看。”
她非不如他的意,直接充耳不听。
“我奉劝你一句,船上物资有限,何况你受了伤,还是先掂量着自己的分量,莫要真的被人扔下去喂鲨鱼。”她好心留下嘱咐便出去了。
没过多久,船舱内乱响,里面的人弄出响动扰人心乱,江尽不得已把他安排在椅子上,这才消停片刻。
封代卿在旁盯着直勾勾地凝视海域,她眉头微挑,意识到他这是在记路线。
她顺着方向观望苍茫的大海,却是一头雾水,心头不由得产生疑惑,这样真的能记住方位吗?
船只缓缓前进,旁边突然弥漫着一股雾气,隐隐的透着三座高大的峡谷重峦叠嶂,从远处看去像是三座镇宅的狻猊屹立在那里。
可老伯只是加快地远离岛屿,江尽心中一阵匪夷所思,不由得询问:“刚刚不是有座岛吗?为什么不去那?”
老伯摇了摇头,接着指着远边的海向她解释:“那片海域归属于黑门海,还是不要去他们的地盘触霉头。”
“黑门海?”她低头喃喃自语,只觉这黑门海太过熟悉,略过封代卿,却见他神色发狠地盯着那层雾霭,好像在看自己的仇人似的狠戾。
她蹙着眉,看向老伯不明地询问,“为何要忌惮黑门海?”
“那是一群十恶不赦的杂碎。”封代卿咬了咬牙。
江尽心间一跳,见他唇色苍白的颤动着,几度要晕过去,却红着眼跃出的恨意,尤为决绝。
在他身上是发生了什么?如此厌恶海盗。
难道他的伤跟海盗有关?
“是呀,那是海盗的地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引来祸端上身啊。”老伯闭口不言,从话语中能看出他很是忌惮海盗的势力。
“黑门海”“海盗”萦绕在脑畔,江尽蹙眉沉思,若非是他们利益和黑门海有些不为人知的关联。
“海盗不是只截商船,难道连渔民也要一同截获?”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由头了。
封代卿听见这话,冷呵一声。
江尽见他脸上讥讽,轻轻咬了咬牙。
封代卿却好像极为了解的解释了一番:“近年海运收成差,渔民已经捞不着好处了。”
她回想着方才钓了半个时辰的鱼一无所获,难免感到奇怪,这种现象竟和海盗还有关联。
“是为何?”
“去年可不这样,但今年这鱼像是开了眼似的,什么也捞不着,”老伯叹了一口气接着话茬,划着桨继续说,“这让我们这些捕鱼为生的老百姓苦不堪言。”
继而像是想到什么,眼神间突然出现一丝狠戾:“但是这怪的了谁,都是那群天杀的海盗,一群王八羔子,捞那么多鱼,让我们拿什么活?”
江尽神情有些不自然,这两个字眼为何会如此熟悉,像是经常听到的词,但她不敢轻易下论,只是敛眸询问:“他们为什么要捞那么多的鱼?”
“我怎么知道,像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只能敢怒不敢言。”老伯说完叹着气,招了招手不愿再谈。
“这些海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迟早有一天会自食恶果。”封代卿眼眸漆黑,话语颇为讥讽,像是一把锋利的利刃狠狠划破海盗的喉舌。
听完他们对海盗的批判,江尽意乱如麻倏地拧成一团,不知道是在同情他们,还是在共情海盗。
她蹙了蹙眉,没有再问。
半盏茶的时间,来到了所谓的珊瑚岛,老伯抛锚停船,封代卿体力不支地晕厥,江尽便自觉提着木桶下了船。
环顾一圈,这座珊瑚岛确实没有人影,看着岛上生长茂盛的密林,猜想这里的水资源一定很丰富。
往里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