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稚嫩又张扬的小奶音,一听就是她可爱的兰斯。
贺兰斯是贺太师老来得子,贺家上下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虽然才十三的年纪,便已经是盛京有名的纨绔了。
是以,他一走到人前就被认出来了。先不说他的身份招惹不得,就是这年纪也不会有人觉得他真能做些什么,便没人出声与他争抢。
浣娘也不管白芙妗今夜会不会被破处,她只在意自己的进账。两百金已经是天价了,她见好就收,当机立断的将白芙妗判给了贺兰斯。
贺兰斯喘着粗气将装钱的匣子交给浣娘,然后就被人引着去了白芙妗的房间。白芙妗的任务也完成了,被允许下台退回房间。
两人前后脚进的房,贺兰斯一见白芙妗就红了眼。
“姐姐,皇帝表哥真狠心,居然舍得让你来这种地方。”
萧炎凛母后贺皇后是贺太师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贺兰斯自是得喊他一声表哥。
白芙妗睫羽一扇便落了几串珍珠:“我父亲犯的是谋逆的大罪,他又能如何护我。”
“你春猎上被罚的两月禁闭还未结束,此时偷跑出来回去怕是又要挨骂了。”
贺兰斯年纪小,头上的长生辫都还未剪,偏在白芙妗的面前要充大人。
偷跑出来回去也只是再被骂几句罢了,可白芙妗却是要在这腌臜之地待上十年,他不来看看心里如何都舒坦不得。
“姐姐放心,只要我在,就绝对不会让那些臭男人碰你一下!”
贺兰斯说到做到,当即便出去找浣娘包了白芙妗一年。他来的匆忙,身上只带了这么些银钱,之后的得他禁闭结束重新拿到他的月例才能来。
浣娘也很好说话,答应只要白芙妗每月跳上几次给她揽揽客,这一年里便不让白芙妗接客。
“姐姐,我与浣娘说好了,这一年你只用跳舞便好。你在这好好的,等我禁闭结束了便来陪你解闷。”
“兰斯,谢谢你。”
白芙妗破涕为笑,顺手将桌上的糕点推给贺兰斯:“现在天头黑透了,你坐会儿便早些回去吧,再晚便不安全了。”
“嗯嗯!”
花楼里的酒基本都放了些小料,白芙妗便没给贺兰斯喝,而是起身取了些她自己带来的茶叶亲自给贺兰斯泡了壶茶顺口。
贺兰斯只坐了半个时辰,白芙妗便让冬莲送他回去了。
糕点的味道不错,她自己也捻了几枚边吃边等冬莲回来。
“送回去了?”
“太师大人亲自在门口迎接的,骂了好一阵才放小公子进去。”
白芙妗笑了下没说话,只低头抿茶。
冬莲看了眼她的神色有些纠结的掏出两样东西:“姑娘,翼王府那边来的。”
一封帖子一张信,白芙妗瞧一眼便知道是萧翼晟下的任务,她兴致缺缺的接过来打开。
帖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有满页的人名,而那信上也只有一个“杀”字。
白芙妗眼眸一转,周身便升起一股森然的杀意,那张信纸也在她的手上化作飞灰。
“他倒是打的好主意,又是探情报又是杀人的,真将本小姐当棋子了。”
冬莲见怪不怪的起身去铺床:“那这事姑娘办还是不办。”
“……办。”
白芙妗也很不想动,但谁让她就迷萧翼晟那张脸呢。暂时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这事她就得给人办,还得办得漂亮。
没法拿萧翼晟怎么着,她还不能去找出气筒嘛。
白芙妗随意的改了装扮便从窗户那飞身而出,带着那份名帖穿梭于盛京的各处屋顶。
萧翼晟给她请了位极厉害的武艺师父,短短三年便把她培养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后面一年她也替萧翼晟解决了不少政敌。
只不过……靠的不是萧翼晟请的人所教的本领,而是自小同她舅舅学的童子功。
季殊是江湖第一剑客、季家又是医界翘楚,他所传授的东西可比萧翼晟那边教的多多了。白芙妗在跟萧翼晟之前就已经是位出色的剑客、医师了,只是她从未提起过,萧翼晟也只当季家的东西是传男不传女。
出门在外总要留些底牌的,在季殊那学的东西便是白芙妗的底牌,除了冬莲和萧炎凛几个自己人外谁都不知道。
而那些见过她路数的,都像今夜的这家人一样,已经人间蒸发了。
白芙妗出手便是杀招,又快又准,回去的时候她的衣服上没沾上一滴血。
杀人么,自然不能杀的太频了,那名贴白芙妗杀了整整两年才杀完。
杀人、跳舞再加上贺兰斯过来陪着解闷,白芙妗的日子倒也不算枯燥。
只是老天似乎就是见不得她舒心,年关还未过,便出了事。
“你说什么?!”
“贺,贺小公子从前夜起就一直恶心呕吐,从宫里请了好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