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他们不是死了吗,对吧。”凤眠不知何时,正了身子,不以为意道,“放心。他们被我保护得很好。”
“皇上!您莫要听他们一面之词啊!”
“那这些账本你又要如何解释?”洛黎沉声问道。
“老臣一向性情直爽,平日里免不了得罪人。
皇上,那账本老臣是交给信得过的手下记的,正是因为信得过,老臣才很少亲自查看,其中端倪,老臣并不知晓啊!皇上!”
“那这也算是洛老疏忽职守了。”凤眠看着洛瑞,笑问,“你是想我们这么说?”
随即凤眠和洛无交换过眼神后,洛无便将洛瑞通敌的证据呈上。
“皇上。这是臣查到的洛瑞通敌叛国罪证。”洛无低声道,说着,还将张林带了上来。
“张林?!”洛栀惊慌一喊,“你没死?!”
“他的罪是我判的,什么时候死也得凭我意愿吧。”凤眠瞥了一眼洛栀,笑言。
洛黎将洛无呈上的证据打开一看,竟是洛国的城防图,还有洛瑞谋划的红雨疫病一事,以及洛瑞私下和洛许串通,同邱国签的协定。
“……”沉默良久,在场谁都不敢再出声,只静静地等着洛黎开口,“张林,你有什么想说的?”
“回皇上,关于当年洛梁一案,臣有话要说。”张林跪地而言。
“当初你不是认罪了吗?”
“皇上,臣,是为洛大小姐定罪!其罪证公主殿下已查明,可还臣一个清白。
当年是洛大小姐先用鞭子将洛梁鞭笞至重伤,后来又遭几人毒打,才毫无反抗能力,无意被敌军夺了性命。”张林低头颤声道,
“还有谷城周边的疫病以及清城红雨一案,皆为洛瑞洛大人命臣将疫病与蛊毒融合,制成红蛊,为扩充自己兵力所用。”
洛黎神色阴郁,看向洛瑞,沉声道:“你呢?有什么想说的?”
洛瑞总算看清了局势,他的把柄早已牢牢握在凤眠,洛风的手里,便不再挣扎辩解。
“押下去。”洛黎沉声。
没一会儿便从殿外来了几人将洛瑞和洛栀都带了下去。
纵使洛黎不说,在场也没人不知道洛瑞将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宴会继续。”
“公主殿下,他会怎么样?”式微走过来轻声问道。
“式微姐姐,”凤眠柔声一唤,“你也知道,在洛国,叛国罪乃重罪,罪不可赦,株连九族。”
“……”
“式微姐姐,”见式微不说话,凤眠以为是式微动了恻隐之心,可还没等她说话,式微忽然开口道:
“这是洛国百年来传下来的律法。其他的都有变动甚至作废,唯独这一条至今未变分毫,自然有其中缘由。
正因此条律法如此严厉,才使得无人轻易敢犯。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承担其相应的后果,毕竟代价从一开始就摆在面前了。”
“是啊。从一开始就是明牌,总有人觉得自己能够侥幸。”凤眠心言,想着不免长叹了口气。
而后式微就被洛风带到了洛黎面前,凤眠也默默离开了宴会,去了城墙边看着夜空。
洛无见凤眠离开,也赶紧跟了上去。
“如今,婆婆他们,也算是得已安息了……”凤眠叹了口气,凝视着远方。
“洛国虽好一些,可在这里,其实很可悲,舞者被认为下贱。
女子若胆子大一些,无牵无挂,还能大胆习舞,在众人面前舞上一曲。”凤眠知晓是洛无,自如开口,
“可那些爱好的男子却一辈子都不能接触,即使接触了也只能偷偷摸摸。
洛无,在我那里,大家都可以随自己的爱好走,单这一点,我很庆幸我曾在那边生活。”
“公主殿下,可是在这边待得不痛快,想回去了……”洛无低声问道。
“我曾经,无时无刻不想回去。后来我发现不管我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也就不再挣扎了。”
“公主殿下……”
“洛无。说心里话,我不想再在这边作过多停留,也是因时日久了,我避免不了在这边留有羁绊,到那时,我就两边都放不下了……”
“……”洛无没再言语。
“可是如今,眼下,已经有了。”凤眠看向洛无,微微一笑。
洛无闻言,扭头望着凤眠,望至眼底,尽是怜爱。
微风拂过二人,衣裙随之乱摆。
“公主殿下……”洛无忽低下了头,小声唤了一句。
“怎么了?”
“我怕。”
“嗯?”凤眠似是没听清,又似听清了但并不信自己的耳朵。
“我怕您会离开,也怕有一天您不需要我了,公主殿下。”洛无蹙眉言,始终没将头再抬起。
“……”凤